迎春楼一年一届的拍卖花魁初夜的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黎儿望见红纱幔帐内小白犹在在沉睡。黎儿心下犯起了难,众目睽睽之下,要怎么样才能够救出傲无焱。
花了一百两银子买了一个位子坐下,四下在人群里张望,见那个三爷带着几个人,换了身干净的衣衫,混在人群之中。
老鸨娘珍娘一步三摇的来到了高台之上,看着齐齐到场的客官,那可都是她的财神爷,微微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
黎儿怎么看都觉得那笑容僵硬得很,莫不是这老鸨子知道小白是男儿身,心里在虚。
要不要拆穿小白的身份,倘若惹怒了迎春楼里的护院,坏了人家的好事,只怕她和小白两个人都逃不掉,权衡利弊之后,还是决定先静观其变,伺机下手。
“各位迎春楼的新老雇主,客官们!今儿我们迎春楼的花魁盼盼姑娘有些喝多了,不过众位客官们请放心,我们盼盼姑娘,那绝对是色艺双绝,绝对的黄花闺女。至于哪位客官有福分得到我们盼盼姑娘的初夜,就看那位客官出的银子最高。”
黎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公然的卖人,心中不禁恶寒,看着竞拍人群中不乏财大气粗的老色鬼,色*迷离的眼神。不知道每年有多少年轻美貌的女孩子毁在他们的手里,这古代的女孩子还真是悲惨。
“现在开始竞价,五百两为底价!每次加价五百两。”
“五百两!”
黎儿对于古代的银子至今都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一两银子大约三百多)。
今年的花魁可以说是绝色之姿,人群中直接就有人喊出了五千两,黎儿转过头朝喊价的声源望去,竟然是刚刚看着她的陌生男子。
慕天麟嘴角扬起似有似无的笑意,他是来看笑话的,当然是越热闹约好了。
“一万两!”
黎儿看到喊价的人是一个年约二十岁左右,一身素白的提花锦袍,头上一支白色的玉簪。看上去蛮俊朗的一个人,可是那双眼眸半眯着,竟然是以双桃花眼。
那人旁边跟着青布衫,大约十二三岁头扎双髻的童子,看二人的装扮,估计是哪家豪门的纨绔子弟带这仆人。
那老鸨娘也注视着竞价的两个人,见那位富家公子,应该不是本地人,这小小的五里镇有财大气粗的土财主屈指可数,无人不敢如此大手笔的,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五万两!”
黎儿听到慕天麟叫出的价格,暗自咂舌,这银子也太好赚了些,想当初自己把小白卖了五百两,还真是亏大了。
“一口价!十万两!如果没有人出更高的,今日的花魁本少爷就要定了。
慕天麟原本就是起哄的,眸光瞥见满眼震惊的黎儿,这个黄毛丫头大概才见识到这才叫做卖个好价。
对于五里镇的人来说,为了一个妓女花费十万两银子,就算再漂亮也不过是一个妓女而已,如今叫出十万两,那是名副其实的天价。
大厅里面没人敢在再叫价,那老鸨娘简直乐得合不拢嘴,历届的花魁,也没有人出过这么高的价。
“敢问公子贵姓?”
“我们公子姓徐!”
那人身边的小跟班插嘴道。
“好,我们的盼盼姑娘的初夜,就归这位徐公子所有了,这位徐公子借一步说话。”
眼见着来了一群护院将大床抬走了,那位自称徐公子的人跟着仆人和那个老鸨娘一起走了,估计是交银子去了。
临走前,老鸨娘撂下话,“各位大爷,我们迎春楼还有上好的姑娘,和动听的小曲儿,各位慢慢欣赏!”
黎儿有些按捺不住了,她是关心则乱,想要跟着过去,刚想离开。
一旁的慕天麟是知道这个黄毛丫头的想法,这几天看她倒是蛮机灵的,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想要做傻事。
就不怕他一个姑娘万一暴露了,会无法脱身吗?一向冷漠的他,竟然轻咳了一声,打断了黎儿的念想。
黎儿转过身来,见到出声响提醒她的,是那个从自己一进来就一直注意自己的陌生男子,不知道对自己有何企图。
黎儿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将手里的扇子一扬,看似潇洒的,来到了慕天麟的身旁,坐了下来。
“喂!这位公子,我想请问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难道我的脸上有字吗?”
慕天麟听到黎儿泼辣的话,直接将她是女孩子的性子暴露了出来。
一向冷漠的他,嘴角竟然微微上扬,靠近她的耳畔小声说道:“我说小姑娘,一看你就是那种养在深闺,不常来走江湖的,扮男人就要扮的像一点,不然在这种地方会吃亏的。”
黎儿咬着唇儿,看着笑得诡异的陌生男人,这个人竟然现了自己是女儿身,难不成打花魁的主意不成,又来打自己的注意。
不过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淡淡的,似乎在哪里听过,一时间就是记不得。
黎儿寻思着,她要带着小白全身而退,就算有丐帮的那几个混混搅乱情势,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眼前的陌生男子,在好心的提醒自己,他有没有可以利用的价值?
侧打量眼前陌生的男人,在好整以暇的听着小曲,似乎并没有因为刚刚没有竞到花魁而沮丧。
慕天麟虽然在听曲儿,眸光一直瞄着黎儿,见她的眸中生出异样,几日里的观察,他对这个黄毛丫头还是了解一些,估计这丫头是把主意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直以来都是看着这个黄毛丫头再折腾靖王,他一直躲在暗处看戏,对于这个小丫头还是蛮期待的,不知道这个小丫头会给自己设下什么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