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把事情跟我爸说了。
我爸让我少看点小说电视,别听风就是雨的:
「你贵叔也不容易,你桂芬婶子天天在外头打麻将不着家,他女儿又在外头上大
学,平时家里就他一个人。J
[他也是,你说他一个人杀猪干吗?吃得了吗?想要上咱们家割几斤不就行
了?」
「不知道他会不会腌肉,一头猪估计他一个人弄不完,先回去,明天我上他家看
看,问问他要不要帮忙。」
我们这边杀年猪,一部分新鲜吃了,吃不完的会腌起来,做咸肉、腊肉。
要先用花椒香料把盐炒香,再均匀地抹在肉上,然后在缸子码放整齐。
整个过程挺麻烦的。
我家有我妈和我奶做,我爸想着去给贵叔帮帮忙。
都是一个村子的,帮忙也应该。
不过,我一想起刚才贵叔拿着刀浑身是血的样子,就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要去您自己去,可别叫上我!」
[我今天追了俩小时猪,累都累死了。」
我爸倒是没想使唤我:「那你明天在家休息,爸自己去。」
第二天,我睡到日上三竿。
我妈和我奶把肉都处理好了,锅里煮着猪血、豆腐、猪肉混合的杀猪菜,还有一
大脸盆红烧肉。
我扒拉着米饭,随口问我妈:「妈,我爸呢?]
我妈道:「吃了午饭拿了瓶酒,说上你李贵叔家去转转,估计不到傍晚不会回
来。]
[别管他,你吃你的!]
[多吃点,你奶养的猪,好吃呢!]
我啃了口红烧肉,谷物杂粮养大的土猪,你别说,味道是不一样。
吃饱喝足,我想起来沈逸均来,问我妈:「妈,您还记得我高中毕业那个暑假,
不是磕到脑袋住院了吗?」
[我有没有忘记什么重要的事情,或者什么人啊?」
我妈说:「没有吧,你最重要的人不就是我、你爸,还有你奶吗?」
她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拿手机加了沈逸均的微信,那边没一会儿就通过了。
我刚说了一句:【你好沈队长,我是秦妙妙。】
下一句就是一个大大的感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