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抱住那具哭闹挣动的身体,拍他背宽慰,依着他的节奏缓一记快一记地抽送。
小笔显是被弄得舒爽,手环住他的颈项,腿紧紧绕在他腰间,一双杏眼瞇瞇的,适才的委屈早扔到云霄间。
「小叶子──」细细喘着,「再待会儿哦,嗯……再深些,嗯……往哪里一点,嗯──啊──啊啊──」
「好了没?」男人的声音紧绷。
「嗯,再一些些!再用力,啊──」
男人再忍不住,几记猛攻,低喝声中,发出来。小笔随之跟上,那刻,便连脚趾都蜷到一处,浑身颤栗。
良久,两人紧抱在一起,也没分开,只男子担心小笔受凉,裹上被子,慢慢躺倒在炕上。
「你输了哦……」小笔累得眼皮都睁不开,却仍是念念不忘,趴在男子怀里细细喃说。
男人得到最大的放松和愉悦,像哄婴孩睡觉般,拍着他腰臀,渐至睡去,只在快入睡的瞬间,眼角突地瞥到枕边的一块红木牌。
他凝起最后的精神细瞧去,却是块做得有些粗糙的灵位,形状也与一般灵位不同,上面五个不怎么好看的字熟悉之极,出自小笔之手──「小叶子之位」。
小叶子之位?
脑里顿时空白,睡意全无。
「……给你弄了个窝……旁人瞧得见你吗?」
他说的话竟是这个意思?
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前,心中酸涩难当,紧闭住眼,深吸口气,再睁眼看,却还是那五个字。
手不由得捏紧,真想把那家伙摇醒问询,怎么回事,难道是故意为之?
可怀里的他已然熟睡,自己稍一用力,他便生出些知觉,不依地轻轻挣动,往他怀里钻。他便又立刻收回劲道。
舍不得。
适才的畅快淋漓、欣悦幸福,像是被浇了盆冰水,荡然无存!冰火两重天,不外如此!
怀里的情人,竟以为自己是死的?白日里就抱着那块灵位?难道跟他并躺在一张榻上欢好的自己是灵体?是鬼魂么?
他怎生弄成这个模样,若以后都这般……
一股气在胸间左冲右突却没有出口,郁闷难当时,他狠狠举拳捶向墙壁,偏生到了半途又硬生生刹住──
窝在怀里的家伙闷闷地咕哝道:「小叶子最好……永远一起……」低喃的同时,眉间微微皱着,神情有些不安,两条胳膊紧紧抱住自己。
男人心一颤,只能紧紧咬住牙,任那烦郁散至全身。
不忍将他吵醒,那日他发作的惨状仍历历在目,或许那病症还没好……
他心思辗转,再没了睡意,一整夜抱着怀里的人,心中一时忐忑一时惶惑,只能暂且安慰自己,或许没那么糟糕,早间待他醒来再问明白罢。
这么熬到五更,他起身着衣。
穿妥了衣物,良久,他仍立于床头,叫醒他?不叫醒?
正踌躇间,炕上熟睡的小笔竟是醒了,揉揉眼睛,一手伸向身侧,摸空了,便猛地张开双目,左右寻看:「小叶子!」瞧见身边立着的男子,他立时坐起抱住,声音中大有不舍之意。
男子下颌抵在他头上,又摸摸他后脑勺,刚想出口问询,却听得他轻轻说:「你若白天也能现形就好了。」
男人顿时气闷,整个人僵住,轻放在他脑后的手紧捏成拳,胸膛不停起伏。
小笔立时感到他情绪波动,以为他生气,忙说:「我……你别生气嘛,马上天白了……你还是快些走……晚上要早些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