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涵,做兄弟和做戀人,完全是兩個概念。」
「我們可以是兄弟,是朋友,但絕對不會是戀人,當然…以後我們會是普通的同學。」
從白涵選擇告白,做出這一切的時候,他的身份在謝星沉眼裡就從兄弟徹底轉化成了追求者。
他沒辦法當一切沒發生過,接著和白涵去做好兄弟。
這完全是自欺欺人,是在給人還有希望的錯覺。
何況,喜歡又怎麼會甘於做兄弟呢。
白涵沒有說話,漆如點墨的眸子黯淡了些。
謝星沉到嘴邊的話一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從白涵的臉上仿佛看到了一絲難過,微弱的、淡淡的,快到他來不及捕捉。
他忍著不適,用尖銳的話語對他說,「你在造成我的困擾。」
「麻煩你,離我遠點。」
謝星沉錯開視線不去看白涵的表情。
他不知道面前會是什麼樣的眼神。
不去看他的表情,不去看他的眼神。
不讓自己有一絲動搖的可能性,謝星沉無比清楚他不可能接受白涵的,提交了任務他就要離開。
既然不可能,為什麼要去給白涵希望,為什麼要和對方糾纏下去。
快刀斬亂麻才是對他們兩個最好的結果。
他說,「你自己冷靜一下吧,好好想想,這裡不太適合我住下去。」
謝星沉去開了燈,整個房內燈光大亮,暖色的光線照在頭頂。
他去找放在床上的黑色單肩包,一邊裝換下來的衣服,一邊單手挎在肩上往外走,「我換個房間去睡,你早點睡。」
長腿一邁,幾步走到了門邊。
手剛碰到門把手,後面的人問他。
「如果今天是霍燃這麼做,你也會這樣對他?」
謝星沉頓住,轉身看去。
白涵立在燈光下,面色冷淡,唇角毫無血色,黑漆漆的眸子在暖黃的光線有些失色,不復純黑。
會像對他一樣毫不留情,說出一句句殘忍的話,讓他離他遠點嗎?
他一直以為謝星沉對他是有好感的,他一見面就要和他交朋友不是嗎?
人會和不喜歡、不合眼緣的人交朋友嗎?
他像是不甘心非要得到一個答案,「你會這樣對霍燃嗎?」
謝星沉頭皮發麻,「這和霍燃有什麼關係,他是我兄弟。」
而你是曾經的兄弟,現在的追求者,對待兄弟和追求者能一樣嘛。
「兄弟?」
白涵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笑得謝星沉頭皮發麻,「星星,你好天真,你真覺得他對你是兄弟?」竟然還為此深信不疑。
謝星沉皺眉,「沒事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