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腰怎麼就是個男孩子呢?
誰能不饞呀。
門已經開了,他思緒飛舞的時候,隔間旁的兩道腳步聲隨著說話聲越來越近。
謝星沉拉了人進來,才忽地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們為什麼要躲?
又不是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這種心虛到要躲的反應是怎麼個回事?
可現在兩個人都躲進來了,再出去不是更奇怪了麼,人的死法有千萬種,唯一有種不願面對的就是社死。
「裡面沒人啊,在外面?」
「怎麼可能?我剛剛開門的時候聽到動靜了,一開門就沒有,這不是很奇怪。」
「…應該沒人會躲到隔間裡吧,難不成開窗跑了?」
「他們跑什麼??換個地方去打架?」
「要不開門看看吧。」
腳步聲越來越近,謝星沉聽到他們旁邊的隔間被打開。
「沒有。」
他視線下移,透過下方的空隙依稀能看見男人的皮鞋在門前停下。
對方只要輕輕一拉門,就會發現這間隔間上了鎖。
什麼情況下,隔間會上鎖,這裡又只有他們出入過。
謝星沉收緊了手,呼吸一沉,滿腦子都是他社死的畫面,也就沒看見身前少年的耳垂越來越紅,一捏就能滴血。
狹窄的單間裡擠著兩個大男孩。
個子高、身板硬的兩個男生一進入這個只能容納一人的小隔間霎時擠壓了空間,好像動一下都能嗑碰出聲音。
由於身高原因,林羨知站在他前面,就等於鑲嵌在他懷裡一樣。
稍矮他半個頭的少年身體僵硬,腰上扣著雙手,因著主人波動的情緒,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繃緊。
如果說,謝星沉的注意力在前面的門上,林羨知的注意力就完完全全在他一個人身上。
他沉重的呼吸打在耳朵上,麻麻痒痒。
隔著單薄的衣服腰上傳來滾燙的溫度,燙得林羨知腰間一軟,腿也軟,靠著常年跳舞的體力硬生生撐下去。
清冷的眉宇間含著一片春意,眸光水潤迷離,眼尾小痣紅得艷麗,他輕咬著唇角,留下淡淡的齒印。
整個人好像都被謝星沉包圍了。
他的氣息,他的懷抱。
男孩的滾燙熾熱洶湧著要融化了他。
尤其這是他喜歡的人,林羨知根本受不住。
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常年練舞少了發泄,乖得不得了的男生。
在這種情況下,身體逐漸和意志背離。
林羨知他就這麼起了反應。
他咬著唇,眉間春意更盛,清凌凌的眸子含著迷離和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