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罪?即便是小十五之事,也在审理之中,与你也无关。”
渝帝见瑶瑛声泪俱下,不免有些心疼,弯腰准备将她扶起。
崔贵妃在一旁听的心惊,都说定和公主是渝帝的掌中珠,可自瑶瑛长大,行事从未出格,渝帝虽然宠爱,但也未像传言那般偏宠。
如今看来,纵然十五皇子的案子她们母女有如此大的嫌疑,渝帝心中仍然觉得瑶瑛无辜。
定和公主在渝帝心中的位置当真不低。
“父皇!儿臣不敢起身!儿臣错了!请父皇责罚!”
瑶瑛流泪叩头,硬是跪地不起,渝帝只得叹气问:“那你说说吧,所犯何罪?”
“儿臣在清隐寺时与崔家小姐起了口角,儿臣气不过,一时糊涂,就……就想吓唬吓唬她……”
瑶瑛边说边用怯生生的眼神瞟向崔贵妃。崔贵妃看着瑶瑛装腔作势的样子,此刻只想翻白眼。
“儿臣错了!儿臣真的只是想吓吓崔小姐的,万万没想到当时许小主与崔小姐在一处,误把许小主吓成了这个样子!”
“儿臣心中实在愧疚难安,请父皇严惩!”
瑶瑛用帕子掩面,哭的凄凄惨惨。
“贵妃,可有此事啊?”
渝帝道。
“这……”
崔贵妃一时拿不准瑶瑛想做什么,思量着是否要开口。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是说许婕妤患的是癔症么?”
看崔贵妃犹疑,渝帝反而没了耐性,语气冷了几分。
“那日瑶瑛恶作剧用的东西还在娘娘那里,父皇一看便知。”
瑶瑛哭着拉住崔贵妃裙边,露出委屈的表情。
“呈上来吧。”
渝帝对着崔贵妃道。
“陛下,这东西……”
“贵妃娘娘不必为瑶瑛开脱!”
崔贵妃话还没说完,瑶瑛便打断了她。
“瑶瑛自知有愧,今日特向父皇坦白,娘娘只管叫人将东西呈上来便是,莫要再帮瑶瑛遮掩了,娘娘好意,瑶瑛谢过。”
瑶瑛知道那件血衣肯定还在崔贵妃那里,她一心想要除掉自己,这种证据绝对会保留。
只不过在弄懂今日瑶瑛动机之前,她不愿意冒险将那件血衣拿出来,徒增事端。
没想到瑶瑛一句话就把崔贵妃架了上去,断了她想搪塞过去的退路。
“怎么?贵妃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在渝帝如此威压之下,崔贵妃脊背出了一层冷汗,“没……没有……”
“那还不赶紧去取?”
“是,是。”
崔贵妃只得叫来章内侍,着他去取了。
许婕妤抱着床栏,躲在角落,渝帝见她眼神飘忽,愈发不喜。
章内侍磨蹭了许久,还是将那件血衣拿了过来。
他俯首正想将血衣放在崔贵妃手中,瑶瑛敏捷的抽了过来。
“父皇,就是这个,儿臣知错了。”
瑶瑛靠近许婕妤,将血衣展开,故意抖了几下。
“啊!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许婕妤看到血衣,尖叫着蹦了起来。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害你!我没有,我没有……”
瑶瑛故作吃惊,更加靠近许婕妤,将那血衣摊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