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那么喜欢,又让小花做了一个小点的,铁蛋整天背在身上,四处显摆,里面装满了他的宝贝。
村里人又纷纷找上门来,让帮忙给做一个。
老太太这几天特别嘚瑟,一堆婶子大娘的围着她说好话,我真怕她耳根子一软全都应了。
我找机会对老太太说:“娘,咱不能又搭工夫还又搭布料,索性不如多做一些,卖给她们,同村的就给她们算便宜些,剩下的还可以拿到镇上去卖。”
只要是有赚钱的门路,老太太都很热衷,反正挖野菜也用不了那么多的人。
于是,手巧的小花和老四媳妇便专门留在家中缝制背包。你别说,这背包不但在村子里受欢迎,在镇上绣庄里寄卖,也卖的不错。老太太又有了进项,整天笑眯眯地。
我自己则专门留下了一个大点的,还在里面加了两个隔层,放在我的空间里,内衣啊,布料啊,钱啊,统统往里装。
今年的清明节祭扫,二栓由于服徭役没有参加,我们这屋便派铁蛋去了,这孩子回来后跟他的小伙伴们吹嘘了好几天。
肚子月份大了,我的腿脚有点浮肿,行动更加不便,多亏了铁蛋这小家伙帮我忙前忙后,盛饭、扫地、端洗脚水、倒尿盆,连老四媳妇都羡慕说真是比亲儿子还孝顺。
二栓服徭役也有半个多月了,每天回来的越来越晚,二栓说:“衙门的人说了,要是一个月没有完工就要自动延期,现在坚持坚持,就能早点结束不是。”
看着他越来越消瘦的身子,累成狗的样子,不免让人心疼。
这一天,二栓下工回来,偷偷去他爹房里拿了一罐药膏,让我关好屋门,我还想他这神神秘秘地想干什么。等他脱掉上衣,一条猩红的鞭痕是那么刺眼。
我惊叫:“怎么回事?谁打的?”
二栓嘘了一声:“小声点,别让爹娘听到,省得他们担心。”
二栓将药膏递给我,让我帮他涂药,那鞭痕已经肿起来了,看起来是那么恐怖。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我感觉自从穿到这里后,我的泪点就特别低,动不动地就想哭。
我小心翼翼的给他抹上药膏,应该是很疼,男人不自觉地紧绷了下肌肉,我的泪再也忍不住了,哗哗地往下流。
男人穿好衣服,转过身来,见我已泪流满面,一把将我抱在怀里,安慰道:“莫哭,莫哭,媳妇,不疼,真不疼。”
“这是谁打的?难道你们每天上工还要受衙役监工的殴打吗?”
“不是那些监工打的,那些人每天就知道喝酒吃肉,哪有时间管我们。是蔡县令家的公子。”
“蔡县令家的公子?他怎么去工地了?”
“谁知道呢?反正他一到工地就耀武扬威,不是踹这个几脚,就是骂那个几句,弄得工地乌烟瘴气。今天不知道怎么地看咱村的拐子叔不顺眼,一脚就将他踹倒在地,正好我在旁边扶了拐子叔一把,那公子就气急败坏地夺过旁边监工手里的鞭子朝我就抽来,说我多管闲事。幸亏里正叔赶紧过来说好话,才把那瘟神弄走了,我才没再遭毒手。”
“这个狗仗人势的混账,一鞭子就给打成这样,真是个心狠手辣的狗东西。”
我咬牙切齿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