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激动的地方,他甚至还挥了挥手,吓得海臣一把稳住方向盘。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我要你的解释!你究竟怎么会知道我这么多事!”
车辆在高速上打了一个哆嗦,总算是又稳定下来。
海臣点了点吕如蓝的太阳穴:“答案就在你脑袋里,你自己记不起来,叫我说我多没面子?!”
“可是……”
吕如蓝不满意这个答案,他隐约觉得海臣应该是自己上学时认识的某个人。但当时他跟着母亲一路躲债,借读过的学校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哪里还会对当时的同学有印象。
更不用说,海臣明显还是大了一两届的。
他越想越烦,干脆不再思考下去。
“好,我现在先让你安心开车。但如果哪天我真的记起来了,你也不准否认!”
“可以。”
“还有一件事。”
“什么?”
“那个装着毒品的旅行箱,真不是我的。我真没有贩毒!”
“我知道啊。”
海臣依旧看着前方的道路,眼睛里却闪现出一丝笑意。
“你小时候那么嫉恶如仇,长大之后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
吕如蓝愣了愣,突然也将目光匆匆地转向了前方,嘴里嘟囔道:“那你刚才还刁难我!”
“情感是情感,法律是法律。追查到底,无辜的人终究会重获清白。”
说到这里,海臣放慢了车速,从最近的一处匝道口离开了高速公路。
“我们就要到了。”
就像是在为海臣的这句话做注解,一直向前绵延的道路缓缓地转了个弯,眼前的夜色突然间明亮起来。
吕如蓝睁大了双眼。
“是海!”
道路左侧,陡坡之下是崚嶒起伏的防波堤。更远些的地方,是一片漆黑、辽阔无垠的大海。
h市位于入海口的西侧,沿江东行就是东海。
跑车沿着海边笔直宽阔的道路继续前行,没过多久前方就出现了一个码头。高高低低路灯和建筑物的灯光交相辉映着,但更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些停泊在码头的船只,如同沉睡中的鲸鱼。
海臣放慢了车速驶进码头的一处厂区内,门口的传达室里跑出一个老头,走到车辆俯下身来。
海臣放下车窗:“福叔,一切都好吗?”
老头回答:“这里一切太平,但是我听说,外头出了大乱子,连机场也……你没事吧?”
“我很好。”
海臣点点头,“福叔,您赶紧叫大家都到办事大厅里来。”
老头应了一声,回到传达室里打电话。海臣就把车子开进了厂区,停在一座二层小楼的下面。
“下车。”
“等等!”
吕如蓝不肯动,“钥匙呢?钥匙!”
“估计是找不到了。”
海臣一摊手,“你等等。”
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啊摸的,摸出一张八成新的五块钱纸币,折出一个锐角,开始捅着锁眼。
大约一分钟之后,随着轻微的“咔哒”
声响,锁铐应声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