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择笑得十分开心:“能挤到这么多奶,我一点儿也不觉得辛苦!”
注意到卓穆的瞳孔骤然一缩,闻择才察觉头顶有东西靠近,已经来不及躲开了。
此刻他身边,只有一头大牛!他的心咯噔一声。
就在卓穆即将变成兽形的前一瞬,那东西也落了下来……竟然是大牛的舌头。
闻择毛茸茸的脑袋,被它舔了一下。
他愣在湿乎乎的触感里,第一反应是:还好它舌头上没倒刺。
“哞。”
大牛温温和和地叫着,还要再舔。
闻择猛地跳开了:“停停停,我早上起来刚洗的头!”
大牛:“哞。”
闻择见它没有敌意,失笑嘟囔着:“好端端的,舔我干什么,我又不是牛犊。”
卓穆说:“它似乎在表达感谢。”
闻择:“感谢?难道是因为挤奶?”
他听说过人类涨奶会痛,类推的话,或许动物也会?
正好大牛低着脑袋,他笑眯眯地抬起手,在它脸上揉了揉:“希望咱们以后也能合作愉快。”
“哞。”
“行了,我得去重新洗个头。”
他对卓穆和印河说,“牛奶稍等我片刻,我回来就煮。”
印河就盼着这句话呢,大声应着:“好!!”
飞把自己清理干净,闻择顶着还在滴水的黑头,回到了灶台边。
迎着朝霞,他再次拿出自己的“传家陶釜”
,小心翼翼地架在灶台上,又准备好了干净的兽皮垫子。
“哥,”
印河说,“刚刚我就想问了,直接喝不就行了,为什么要煮?”
闻择用他能理解的话解释着:“这里面可能有些会让人生病的东西,加热可以杀死它们。不光是牛奶,咱们以后喝水,尽量都喝煮开的。”
印河点头:“这个我知道,白峡哥不就是用溪水洗了头,然后就生了虱子嘛,溪水里肯定有虫卵,我可不想长一肚子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