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纪言则对面的美女eva终于忍耐终到了极限,霍地,站起身:“sara和我说你是做建材销售的,说你没有女朋友。那个女人……她刚砸了隔壁一桌,怎么又和你……纪先生,你到底是卖什么的?”
她简直不敢相信,高雅端庄的sara将自己的表弟介绍给她当男友,居然是一只鸭……纪言则再度端起面前的绿茶,轻啜了一口,神色淡然:“什么东西能卖卖什么。”
任凭谁听到这句话,都会觉得有更深层的意思。“……”
eva的脸部风云色变,努力站稳脚,飞快而委婉地说了一句,“对不起,纪先生,我想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eva快步离开这家餐厅,就像是后面有鬼在追她似的。对于自己的事纪言则一句也不愿多讲,若不是被老妈逼着来相这个无聊的亲,若不是想给老妈和表姐sara留点面子,说不准在这个女人开口说出了餐厅门,袁润之拉着曾紫乔一直跑离餐厅很远才停下。“那个……贱淫贼……有没有……追过来?”
袁润之弯着身不停地喘着气,真是太久没运动了,跑几步都比以前在学校时候喘,想当年,她可是校运会一百米冠军。“没想到……你也会……这么毒……”
曾紫乔跟着喘息,半条命都快要被之之搞没了,她可是穿着三寸高跟。要不要这么作孽!“知道吗……有句名言叫做……我是被逼的……”
袁润之深吸几口气,装模作样的吐呐三次,才稍稍缓过气,“谁叫他在人家那么悲伤的时候还嘲笑人家是a。”
也不能怪她刚才那样对纪言则,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这样倒霉,遇到的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他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拽样。“a?哈哈哈——”
曾紫乔完全没了淑女形象。“要不要笑成这样啊?”
袁润之不满地撇了撇嘴。隔了一会儿,曾紫乔终于敛了笑意,挤了挤她,一本正经地说:“哎,你说那件事是不是真的就没办法化解了吗?一开始我总觉得你阿姨半吊子的像个神婆,但是好像从那件事后,你好像真的……很衰耶。”
听闻,袁润之的表情一僵,脸一黑:“我阿姨不是神婆,而是我们桃花镇真的有这个传说。不然,我会这么惨吗?每次交男朋友都会被劈腿……不过,说起来都怪你!”
“喂喂喂,明明是你自己偷懒,如果你从男生宿舍正门进去,把那封信交给我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
“……”
每次都是小乔有理。“真的没办法化解了吗?要不,改天我们去庙里烧高香吧?“阿姨说佛是不能乱拜的,香是不能乱烧的。”
“你还真是鸡毛。”
“……”
一提起“那件事”
,袁润之就无比惆怅,结果反被小乔说自己鸡毛……第一次遇见纪言则,是因为一枚被他踩在脚下的硬币。当时袁润之是一位刚入学的大一新生,而纪言则是大二的老生。虽然袁润之没有看清他长得什么模样,但是“纪言则”
三个字从那天起就已经深深地铬进了她的脑袋里,当然不会是什么高大英俊威猛的形象。据说他为人懒散,孤傲,不合群,喜眠,不思进取,一张坏透了的嘴巴能说哭很多女生,就这副德性还长年占据h大帅哥排行榜前三甲,只因有一副非常受用的好皮囊,尤其是那一双琥珀色的妖眼。排行榜上,无论是冰山型的沈师兄还是火山型的曾师兄,随便一个挑出来都比这家伙强百倍。袁润之一直想不通,那么多女生倒追无果,反遭其辱,还总是有人会前赴后继,这不是脑子坏掉了吗?如果不是因为帮小乔送情书给曾师兄,也许她也不会那么快再遇纪言则。袁润之记得,刚认识小乔的时候,小乔冷漠得就好似那千年冰山,任凭她一腔热情也无法溶化。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就是变态得喜欢有事没事偷偷欣赏小乔。怎奈?某日终将曾美人逼怒,于是美人塞给她一封信,拜托她交给正在读大三的哥哥曾梓敖。若不是她一开始就八卦到曾师兄与曾美人是兄妹,还当曾美人也如同俗人一般暗恋曾师兄。她一直好奇那封信里究竟写了什么,可是曾美人却是阴沉着一张俏脸,一个字也不肯透露,只是很淡定地对她说,把信送到就好。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今有她袁润之飞人传书,只为博美人一笑。那日,阳光明媚,观天象乃吉兆之日。鉴于之前去过男生宿舍借篮球,她被男生宿舍内多种混合型的销魂气味熏倒了之后,就发誓今生今世再不要踏进男生宿舍半步。所幸,曾师兄的宿舍在一楼107室,她可以从南面阳台那里把信送给曾师兄,而不用进男生宿舍,又可以避免到时传闻她爱慕曾师兄的流言四起而引起校内不必要的暴动。她捏着那封信,大步流星地向男生宿舍步去,绕至南面,凭借着记忆数着哪间是107室。正当全神贯注地数着宿舍时,突然,有几滴水滴在了她的脑门上。她皱了皱眉,伸手抹了下,果然是水滴,难道下雨了吗?仰头,想看看怎么回事,殊知,就在她仰首的瞬间,一个不明物体正好盖在了她的脸上,突然眼前莫明地一黑。只听楼上一个男声惊叫:“要死了,怎么就掉下去了。”
嘴角微微抽动,她抓下那个不明物体,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当一条印着“ck”
两字母的男式三角内裤时,她全身的血液在瞬间沸腾了。考进h大时,临行那日,阿姨特地与她交待,桃花镇有个传说,就是黄花闺女切记被男人的内裤砸到,否则这个女人这辈子都别想找着男人,就算找着男人,那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儿。内裤,内裤,居然是男人的三角内裤!她,袁润之,堂堂黄花大闺女,人生美好,前途无量,居然被男人的三角内裤砸到了,这意味着什么?她这辈子都别想找着男人,就等着做老处女吧,就算找着了,那也是被抛弃的货色。这该死的内裤究竟是哪个王八羔子的,晒个内裤都td的这么没水准。她横眉再次抬头,看到三楼一个男生鬼鬼祟祟,然后又一个男生探了一下头便又缩了回去。302,掉内裤的宿舍是302。管不了那男生宿舍里的味道是如何的“销魂”
,她一定要把这条该死的内裤套在那个男生的头上。啊啊啊,太过分了,她怎么可以在她人生最辉煌的时候,被男人的内裤盖脸了。袁润之黑煞着脸,怒气冲冲地冲进了男生宿舍。“啊——”
“啊——”
一声又一声的男生避羞声此起彼伏。都入秋了,这些男生作什么还要这么□的穿着小内裤到处晃荡。她一鼓作气冲上了三楼,冲进了302室,扬着手中那条黑色的ck内裤,冲着宿舍里那几个正在打牌的男生河东狮吼:“这条内裤是谁掉的?”
几个打牌的男生先是怔了几秒,然后齐刷刷地将手指向了临窗的下铺上,一个以书正盖在脸上半躺着休息的男生。她捏紧了那条ck内裤,冲了过去,冲着那个男生吼道:“喂,这条黑色的内裤是不是你掉的?!”
好吵!纪言则听到那一首怒吼,不悦地皱了皱眉。刚才不过是借着本书催眠,还没睡沉就被这尖锐的声音吵醒。他拿下盖在脸上的书,抬起迷茫的双眸看向立在床边剪了一头乱七八糟短发的女生。只见那女生扬着一条ck内裤,黑煞着一张脸,凶巴巴地立在他的床头质问他。他眯了眯眼,这个乱七八糟的头发好像在哪见过。哦,他想起来了,前几天莫名其妙为了一枚硬币抱他大腿的那个。他又瞄了一眼那条ck内裤,挺熟悉的,好像自己也有这么一条。只是一眼,袁润之被秒杀了。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血液沸腾。浓黑的眉宇下,闪烁的是一双琥珀色的漂亮眼眸,俊美的五官,削薄的嘴唇,性感的下颌,拼合在一起,组成了一张完美无缺的脸庞。内裤男居然长得这么人神共愤。但,阿姨说了,男人越是长得好看,就越不是东西。所以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乱丢内裤。想到她洁白无瑕的脸蛋被这家伙的内裤盖了,就觉得十分晦气。纪言则再度眯起眼眸,看她,不解地问:“你拿我内裤干什么?”
袁润之被他的问话弄得一愣,那语气,搞得就好像是她故意偷他的内裤一样,愤愤地吼了一声:“谁拿你内裤了?!”
“那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是你的——”
袁润之吼了三个字,发觉话题被这个莫名其妙地家伙绕住了,“喂,明明是你乱丢内裤,什么我拿你内裤?你简直是个变态暴露癖!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条该死的内裤,有人可能会倒霉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