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璟拉开他房间的窗帘,“你也见见光吧,老是躺着。”
“小孩家家的,还挺操心。”
陈彻起身打算出去陪他弟丰富下童年,冷不丁透过阳台看到他们家楼下站着一个人,似乎有心灵感应似的,那人仰起头和陈彻的目光撞在一起,冲他挥了挥手。
陈彻竖起两根中指,然后又拉上了窗帘。
季风怎么跑这来了?自从上次莫名其妙被他撵下车后,陈彻就把季风的联系方式拉黑了。
陈彻翘着二郎腿跟他弟打了会游戏,连跪三把,烦躁地扔下手机,走到阳台边,拉开一个小缝,季风人已经走了。
有病!
卧室门被人敲了两下,钱姨拿着一个礼物盒递给陈彻:“少爷,在家门口现的,留了个纸条说是送你的年礼物。”
陈璟凑过来:“哥,你谈恋爱啦?”
“恋个屁,我像是要谈恋爱的人吗?”
陈彻打开锦盒,是一块钻石腕表,里面压着一张纸条,陈彻躲开他的怨种弟弟,偷摸看了眼:“年快乐。”
切,还以为是痛哭流涕的道歉呢。
陈彻把弟弟轰走,纠结了会儿,把季风从黑名单拉了回来,“不打算道个歉?”
季风过了很久才回,“对不起要当面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陈彻搓搓脖子,去洗手间洗了个脸,下楼干了两盘饺子。
吃完饭大家一起看了会春晚,楚老爷子熬不住回房睡觉去了,临走前塞给江星河一个巨厚的红包,楚炀伸着手巴巴等半天,楚老爷子从兜里翻出一个钢镚放到他手心里。
江星河被红包的厚度吓了一跳,想了想还是没推辞,也不是小孩了,省去矫情的推拉环节吧。
“谢谢爷爷,爷爷年快乐。”
楚老爷子慈祥地看着他点点头,这两天楚山跟他讲了很多江家的事儿,他对这个孩子是越看越喜欢,都说商人重利,但他永远钦佩那些无私奉献的人。
楚炀抛了下手里的钢镚,左看右看,吹了一下放在耳边连个响都没有:“……爷爷,您这也太抠了吧。”
楚老爷子笑着从沙里拿出另一个厚度相当的红包递给楚炀:“臭小子,还能少了你吗?来来来,寻寻也有。”
说着跟变魔术一样,掏出一个更大的,塞到洛寻手里。
洛寻笑道:“谢谢爸爸。”
楚山凑过去,乐呵地捧着手:“爸,我的呢?”
“你都多大了,没你的份!”
楚老爷子事了拂衣去,哼着小曲上楼睡觉。
楚山耸耸肩:“得,全家就我不是亲生的。”
楚炀把手里的钢镚抛给他,笑道:“来,爸,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