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老爹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别看陈彻看起来是个花花公子,实际上他是个很有工作能力的花花公子……所以他爸一边叹气一边又觉得骄傲,整个人都被陈彻搞得有些分裂。
陈彻顶着寒风点了根烟,吐出的烟雾全部被风吹回他脸上,他夹着烟在空气中挥挥手,指尖明明灭灭,被自己逗笑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抽风吧,啊哈哈。”
一辆越野车忽得打开后座的车门,里面伸出一只手,猛地把陈彻拽了进去。
陈彻撞到了头,蒙了一秒,刚想骂人就闻到了车厢内浓郁的苍雪松味,季风红着眸盯着他看。
“你……你……”
陈彻“你”
了半天,磨着牙一拳头砸在季风脸上:“你他妈有病吧?易感期可着我一个人嚯嚯是吧?老子是a!!!”
季风被打得偏了头,陈彻看着瘦,但实打实地拥有一个a1pha该有的力量,他擦擦嘴角,里面破了皮,带着铁锈味。
“我打抑制剂了。”
陈彻无语地“啊?”
了一声,松开拽着季风衣领的手:“那你拽我进来干嘛?疯了啊?”
季风捏捏眉心,他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是疯了。不对,从他易感期脑海里出现陈彻嚣张恣意的脸时他就疯了,他无法解释自己大半夜不睡觉只为了见陈彻一面的事实,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把陈彻拉进来。
是因为看到他笑着在寒风中挥手的样子很可爱吗?
“喂!你没事吧?”
陈彻拍拍季风的背,他看起来很不好受的样子,易感期有这症状吗?
“下去。”
季风冷硬地说。
陈彻愣了下,蹙眉道:“你说什么?”
季风越过他拉开车门,“我说让你下去。”
陈彻气笑了,骂骂咧咧地下车,“季风!你该打的不是抑制剂!去打狂犬疫苗吧!神经病!”
“砰!”
车门被重重甩上。
年三十这天,楚炀起了个大早,煮好江星河最爱的香菇猪肉饺子,捞在盘子里晾着,意思意思敲了两下门,走进去把江星河从被窝里拽起来让他先把饭给吃了,吃完饭就拉着他贴春联,贴完举着手机对着门拍了好几张,笑得像是捡了一百亿。
在楚炀24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隆重的迎接年的到来。他以前不在乎这些所谓的节日氛围,毕竟他想要什么,打个电话就有一堆人来送,可是江星河消失的这四年,他无比希望在所有家人团圆的日子里,江星河都能陪在他身边。
从2o岁开始,他每一年的生日愿望都是江星河能回到他身边,今年终于实现了。
两人换好衣服之后,楚炀就催着江星河和他一起去商场采购年货。江星河打着哈欠任由楚炀推着他进了商场,a1pha拉了一辆小推车,看着他眼睛困得睁不开的样子只想笑:“怎么困这么厉害?要不我推着你?”
楚炀拉开推车上的婴幼儿专座,拍拍,被江星河捶了一拳。
“你们家的年货采购不是有专人负责么?还用楚大少爷亲自动手?”
江星河拿了一包牛肉干看了看生产日期,扔进推车里。
楚炀跟在他后面,江星河一路扔,他一路推。
“是咱们家的,咱俩也得吃喝呀。”
江星河听到“咱们家”
这三个字不自然地摸了下鼻尖,“家”
这个字离他好像已经很远了。
“给叔叔们和爷爷带什么礼物呢?”
江星河有些纠结,毕竟他们什么都不缺。
“家里什么都有,你人到了就行。”
楚炀推着小车停在了年货促销区,拎了箱69。9的酸奶。
江星河笑着看居家省钱好男人楚总,走过去看见可乐也在搞促销,也拎了一提,“那可不行,过年的,多少得表示下小辈的心意。”
楚家财大气粗,单纯追求金钱价值反而显得不真诚,江星河干脆去年货区选了几箱年货大礼包,什么烟酒茶水串门必备的东西,江星河都来了一份。
楚炀跟在他屁股后面推着小车,不一会就堆成了小山。
买单的时候江星河抢着买,楚炀就没拦,笑吟吟道:“哥哥真有钱,好有安全感。”
江星河付完账把手机装进口袋里,头都没抬:“再整这死德行我就抽你。”
楚炀哈哈大笑,推着小车进了地下停车场,把东西放进后备箱,两人又坐电梯上了四楼,打算买几件衣服。虽然是大人了,但是仪式不能少,而且楚炀有个小小的愿望,他希望江星河浑身上下都打上楚炀的标签,所以看见什么好东西都想捧给他,哪怕江星河只是吃他做的饭,他都很开心。
一上四楼,楚炀看什么衣服都觉得好看,拿起来就对着江星河比划,比划完现江星河穿什么都好,就让导购把江星河的码都挑出来包上,什么休闲装运动装商务风小清风统统打包。江星河算是见识到了,楚炀省钱的时候一块钱要省,但是花起钱来几十万都打不住,吓得他赶紧叫停。
楚总觉得太小气,不答应,江星河选出一件黑色的长款的大衣,让导购按照两人的码拿了两件出来,这才把楚炀哄开心了。
a1pha当场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穿上了衣服,还逼江星河也换上,两人站在一起,穿得不就是情侣装?楚炀占了便宜,就什么都愿意听江星河的。
路过内衣店的时候,楚炀多看了两眼,江星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脸“歘”
得一下爆红,一根绳一块布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