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初月颔一笑:“没错,但是,四王爷和昭毅将军的恩怨还请你们自行解决,不要牵扯我们奉国府的叶教头。”
叶教头?!
此刻,所有的视线又转移到了一脸疑惑的叶正白的身上。
叶正白眉头微蹙,低声道:“我何时答应你,做奉国府的教头了?”
宫初月含笑地望了他一眼,手指摸着自己脖颈上挂着的一块白玉,缓缓道:“叶教头,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记几日前,我们一同在雁鸣山庄,你答应我的事情了?你生怕我反悔,所以才将你祖传的白玉交到我手上,作为信物的。”
叶正白垂下眼眸,他将白玉交给她不假,但不是为了叶教头一事。
他正欲开口反驳,谁知倒是被宫初月给抢了先:“四王爷,你要处罚我府上的教头,是不是要过问一下我的爹爹,才行啊?”
慕蓁心里已是愤怒至极,可眼前的三人,他今日是真的得罪不起了。
他狠狠地点了点头,最后将视线落在了司徒千辰的身上:“好,好,司徒千辰,这件事我们没完!”
说罢,他带着十几个侍卫甩袖而去。
躲在帐外的凌剪瞳一看慕蓁走了,便匆匆走到司徒千辰的面前,满是担忧道:“司徒,刚才你没事吧?”
司徒千辰投向凌剪瞳的目光柔和了些许,他抚住她的胳膊,摇头道:“没事。”
一旁的宫初月,看他们这一副柔情蜜意的模样,冷哼一声:“哎呀,有些人就是马后炮,你担心他,为什么刚才不出来,现在等到危险解除了才蹦出来嘘寒问暖的,算是什么啊?”
凌剪瞳侧眸瞥向没好气的宫初月,开口就反击道:“你懂什么?当才的情景如果我出来,只能会给司徒添麻烦。”
宫初月眼中闪过一丝嘲弄:“是吗?对啊,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的话,恐怕你现在就会躲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泪吧,你不谢谢我就算了,态度还这么不好?”
“我谢谢你?!”
凌剪瞳呵呵一笑:“对,谢谢你,我谢谢你祖宗十八代。”
“你!”
宫初月脸色一变,就要上前好好教训一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凌剪瞳,可叶正白却一把拉住了她:“宫小姐。”
宫初月瞥了一眼满脸严肃的叶正白,竟反手握住了他的手,瞪着他道:“你跟我出来,我来是有话跟你说的。”
她也不管叶正白有没有答应,直接就拉着他走出了大帐。
凌剪瞳冲着宫初月的背影做着鬼脸:“切,真是没教养。”
司徒千辰望着他们二人匆匆离去的身影,眸光不禁一凝,他记得,叶正白曾经说过,那块白玉是他的师兄灵素所赠,对于他的意义非比寻常,如今却被宫初月挂在了脖颈上,难道,他们之间……
宫初月拉着叶正白走了好久,才停在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宫小姐,你要是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我还有事要忙。”
叶正白别过视线,有点不自然道。
宫初月嘴巴微微一瞥,有点不满意可依旧回道:“刚才我救了你,你都还没有跟我说一声谢谢呢。”
“谢谢。”
他张口就说,分明没有一点诚意。
宫初月有点挂不住了,她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厉声道:“喂,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我从都城骑马三天三夜,没有休息地赶到禹城,就是怕你有个危险,现在你竟然这样对我?”
叶正白清冷的眸光在听到这句话后晕开了点柔和:“你刚才不是说,是皇上命你们……”
“那都是托词,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我不这么说,慕蓁那疯子肯离开吗?”
叶正白看着宫初月满脸的委屈,忽的就有点心软了:“对不起啊,刚才是我的态度不好,我向你道歉。”
“既然是道歉,怎么能上嘴皮贴下嘴皮就这么过去了呢?”
“你还想要什么?”
宫初月如水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盈盈一笑道:“我……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