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坐都坐下了,这要是再站起来,指不定他又会多想。
刚想去拿勺子,尝两口就准备离开,可手刚刚抬起来就意识到,这是刚刚钟忞书用过的,这要是放进她嘴里,他估计得膈应老长时间。
“拿个勺子来。”
晁昔心自然地将抬起来的手放在桌上,吩咐道。
“啊?是!”
阿红赶紧跑出去拿勺子,可想着不对啊,小少夫人就不能用小主子的吗?
钟忞书低着头坐着,余光小心翼翼地飘向晁昔心,却直接落在桌上她的手上,他喉结上下滑动,桌下的手拧紧衣摆,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喝完汤,即将就寝时。
阿红与阿然过来请安,但不似从前一般帮钟忞书铺好地铺,而是冲着两人笑了一下,转身就走??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古怪。
烛光下,都可以清晰地看见钟忞书通红的脸颊,以及忐忑的目光。
晁昔心硬着头皮迅将地铺铺好,自己滚上床。
那一夜,钟忞书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白日里在小湖生的事情。
以及她最后一个奇怪的动作……
他喉间似乎还有那种淡淡的甜,乘着夜色看向拔步床,床上的人似乎已经熟睡。
钟忞书将头缩进被子里,脸又有些烫。
次日。
晁昔心刚将蒋瑾派来的人再次打走,就又迎来了一个不之客。
她果断拒绝见,可此人表示他受托于清蕴雪,此事十万火急,不能由旁人知晓,只能直接转达她。
清蕴雪性子高傲,若是说十万火急寻她,必定真的遇到难事儿,念清蕴雪是老将军的忘年交,晁昔心还是选择见了,没想到阿然表示,那人只在院外等待,不进院子。
正准备出院子去见时,阿然的表情古怪极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当晁昔心看到那人后,才明白为何阿然的表情如此古怪。
男子穿着一袭白衣,背对着木门而站,身材纤细高挑,当她走近时那人才缓缓转过身。
柔顺的黑顺着他的力道微微在空中甩起优美的弧度,他转过身朝着晁昔心莞尔一笑。
在同样没有任何妆容的点缀下,此人一双凤眼格外出挑,朱唇娇艳,要说清蕴雪真如名字一般清纯似白雪,此人乍一眼看上去,就有妖艳似火的感觉。
可偏偏一身素雅的白衣。
晁昔心脑子里就出现四个字:不伦不类。
玉瀚亦唇角荡开绝美的弧度,朝着晁昔心欠了欠身,稍稍抬起头凤眸微挑,目光似带勾一般看向晁昔心,道,“参见晁小姐,奴家玉儿,是公子的男俾……”
晁昔心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