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之后,秦否在藏书阁翻阅着有关武学修炼的卷宗,可是脑海中总会忽然浮现出那人跟他比武时的飘逸身影。
最后一幕定格在那人被他击中一掌时的憔悴模样。
莫非师尊他生病了?
秦否眼神上瞟,撇了撇嘴,卷起那被他看了半个时辰还停留在初始之处的竹简。踏着步子离开。
叩响那间花木深处的房门,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师尊?你在吗?”
秦否狐疑的问。
良久,房内传来回应——
“何事?”
那声音不似师尊以往的清冷,比晌午在云海之巅离开时更为疲乏。
“师尊,你没事吧?”
秦否仔细听着房内的动静。见人不回答,又道:“我进来了?”
“我没事,你别进来!”
那声音彻底变了语调,慌张之中带着细微的颤抖。
秦否挑眉,你这声音听起来不像是没事啊!
随着房门“咯吱”
一声被推开,秦否疑神疑鬼的探着脑袋四处查看。最后视线落在梨花木的架子床上。
瞅着那团将自己严丝合缝裹在锦被中的活物,秦否狐疑更甚。大热天的,这么捂着,人还不憋坏了?
“师尊?你是不是病了?”
察觉这声音距离自己很近,那团裹在被子里的人猛然抖动一下,声音更是紧张,“我没事!你出去!”
听着那抗拒的语气,秦否露出一脸无奈。
“弟子略懂医术,不如让弟子……”
“你走!”
那人的声音从紧张变得愤怒,毫无缘由。
也罢,既然人不领情,离开便是。
秦否转身,走了两步,忽然顿住。
师尊今日怎会这般奇怪,莫非床上那人根本不是师尊,而是进来偷窃的小贼?
这样想,他眼神一转,蹑手蹑脚的靠近床榻,活动了手腕,准备一会儿给这窃贼一击致命。
下一刻,猛然掀开被子,挥舞的拳头及时愣在半空中。
“师尊?!”
秦否动作利索的收起了拳头,将作案工具负在身后。
“弟子只是……”
还不等秦否替自己的鲁莽行径开脱,就看见床榻上削薄的白色身影迅拉过被子,重新将自己包裹起来,继续盘腿坐在床上。
细看之下,那人白净的脸颊上泛着微微的潮红。
素来整齐展平的衣衫领口处也已褶皱丛生,颇显凌乱。
虽然在秦否眼里,师尊的高冷人设飘忽不定,但也不曾想过有如今这般乎寻常的诡异场面。
眼看着平日里禁欲清雅的师尊露出这副脆弱无助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