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口中的蔺先生,正与好友一起穿过大厅中间的小道,去往里头的卡座。
“…………”
捧哏憋了憋,艰难道:“……巧了,巧了。”
郁久巴巴地往那边看,只看到了一个穿着西装的高大背影。
曹公子冷笑一声,打了个响指:“很心动?”
郁久抿着嘴点点头。
“你再上去弹一个,弹得好听了,小爷我教你怎么勾搭蔺先生。”
酒吧灯光昏暗,郁久喝得身上脸上都热。
他一步步重走上台,想了想,弹了一相当炫技的《钟》。
如果说之前的《即兴幻想曲》只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的话,这钟可以称得上震慑全场了。
郁久弹完,正准备起身,后背就被人按住了。
他有些不适,但没敢说话,只听那个龅牙曹公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钢琴,练了多少年了?”
郁久感觉压着他的力道松开了一些,微微挺直了背。
“二十年了。”
“所以你就敢自抬身价了?”
郁久张张嘴,想解释什么,却又无从解释,只得沉默。
身后的人冷笑一声,手里还拿着个酒杯,转到侧面想说什么时,手一抖。
金色的酒液滴落下来。
郁久条件反射地拿袖子挡了,另一只手挡住了曹公子的杯子!
曹公子被打了手,一时惊怒:“这琴又不是你家的,这么宝贝?!我就是把这杯酒倒上去了——”
他话到半句,手上动作配合,电光火石间,就见郁久纵身一跃,整个人挡在了钢琴上。
琴键被按下一片,出沉闷的回响。
他自己的后背被酒液浸透,好不狼狈。
趁着酒吧里其他客人没有集体投诉之前,主管擦着一脑门子的汗,把舞台上的冲突转移到了舞台下。几步路的功夫,那曹公子冷静许多,一脸无地说:“算了,你这样的,倒贴我我也不玩。”
郁久的衣服往下滴酒,小揪揪也耷拉下来,低垂着头,看着很可怜。
曹公子暗吸了一口气:“你不是想勾搭蔺从安吗?只要你豁得出命去,蔺先生说不定真愿意掏这五十万。”
他的龅牙龇着,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狰狞:“蔺从安他……有怪癖。”
主管听到这儿,忙不迭的溜了,只剩下他们这桌其他几个人,一脸惊恐地听曹地广在原地大谈那不可描述之人的名字。
郁久咽了口口水,曹公子继续道:“蔺先生喜欢虐待人,见血都是小事,不知道把人关在房间里玩什么花样……我只知道有一次,他朋友给他弄了个小男孩儿,他把人玩到医院去了,住了半个多月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