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馨同志,你手里的纸很特别,是从哪里来的?”
周楷问道。
素馨心中一惊,这是从空间办公室拿的打印纸,原来这时代还没有A4纸!
她搓了搓手中的纸:
“这是……我从老家带来的,很贵的。”
周楷点点头:“我虽然拿不到举报信,但我见过。那封举报信所使用的纸,不是微微泛黄的信笺纸,而是现在素馨同志手中这种纯白如雪,厚实坚韧,不透光的特殊纸。所以这种纸只有这里才有,素馨同志当然不会自己举报自己,那么……”
周楷严肃地瞪向王翠英。
王翠英慌了,她没想到会因为一张白纸暴露了她是匿名者的事。
“周指导员,不是我,你听我解释!”
王翠英拉住周楷的袖子。
周楷挥手甩开:“不用跟我解释,走吧,去治安队,把事情都交代清楚!”
王翠英被周楷带走了,举报的事总算告一段落,可是侯震家回不去了,该怎么办呢?
小雪抱着电风扇跑来,小小的身子跑得满头大汗。
“素馨姐姐!”
素馨给她倒了杯凉开水,小雪喘匀了气,这才说道:“这是我哥让我带给你的。”
“知青点有电风扇,所以我没拿。”
小雪摇摇头,坚决要把电风扇往素馨怀里塞。
素馨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把电风扇放到桌上:“我特地留着你和侯婶夏天用的,夏天多热啊,没有电风扇容易中暑的。”
小雪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很认真地问道:“素馨姐姐,哥让我问你,你喜不喜欢他?”
素馨一愣,想起搬出侯家前一夜,自己也问过侯震这个问题。当时他说,只是因为村长安排她住在他家,他尽力照顾而已。
“而已”
这两个字深深刺痛了素馨的心,虽然知道他是为了她好,但她依然无法抑制住内心的失落。
“这种问题,你个小孩子家家的,问起来不合适,还是让侯震自己来问我吧。”
小雪犹豫着,又问道:“素馨姐姐,你还会搬回来住吗?这是我自己要问的。”
素馨觉得举报的事虽然过去了,但是为了避嫌,她也许是回不去了。
她微微摇头。
有村民按着肚子“哎呀哎呀”
地来看病。
素馨对小雪说:“电风扇拿回去吧,这是你哥扛面粉换来的,可不容易了,我真的用不着。”
小雪抱着电风扇失望地离开了卫生院。
中午时分,周楷又来了。
“王翠英怎么样了?”
素馨问道。
“她承认了,举报信就是她写的,说是因为嫉妒你。现在被关了禁闭,在牛棚那儿好好反省。不过你和侯震还是要避避嫌,毕竟人言可畏呐!”
“知道了。”
素馨心不在焉地挠了挠下巴。
周楷轻咳一声,拉回了素馨四处乱飘的视线。
“你在知青点还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