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牛奶。。。。。。在冰箱。
我本能走过去,拉开门。
谢辞冷冷看着,并不说话。
等我把杯子递给沈雨怀,她故意松开手,仍由杯子碎掉。
她赤脚踩在玻璃上,地上点点血迹。
“你干什么?”
一个巴掌落在我脸上。
“这点活都使唤不动你了?”
我知道她就是找个由头打我。
过去这么多年,她但凡不高兴就会这样。
今天,无非是觉得我破坏了他们打游戏的好时光。
我不死心般,看了眼谢辞。
很久以前,面对这样的场景,他拿了杯冰水泼在沈雨怀脸上。
冲她大吼:
“年年不是你的出气筒,你再动一个试试!”
如今。。。。。。
他瞥了眼我,淡漠移开视线。
“雨怀,脚痛不痛?年年,你去拿医疗箱过来。”
和沈雨怀一样,命令的语气。
我深呼一口气,认命地把医疗箱拿过来。
沈雨怀坐在沙发上,左脚被他握着上药。
另一条腿,搁在我肩头。
嘴里嘟囔着:
“我的脚指甲是不是长了?”
她脚尖划过我的脸,“划不划人?”
谢辞余光扫见,捏痛了沈雨怀。
“啊!阿辞,你抓痛我了。”
我趁机跑开,上了楼。
等到房间门彻底关上,我身体无力地瘫坐在地。
世界仿佛崩塌了。
空气稀薄,难受得喘不过气。
我走到窗边,把戒指扔出去。
试衣间的对话,还在耳边不断响起。
“要不是为了你能继承全部财产,我当初都不会搭理沈年。”
“又脏又臭,还跟个饭桶似的,恶心死了。”
原来初见,他就带着目的。
话语像是冰锥,把我心脏戳出一个个血窟窿。
5
晚上,有人来敲门。
低哑的声音透过木质门传来:
“年年,睡了吗?”
犹豫片刻,我还是把门打开了。
谢辞一半脸隐入黑暗,看不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