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爷也断然不会袖手旁观,任由朝廷奸佞颠倒黑白。
要死没有强大的后台,在这样一个人治的大宋朝,包拯也不敢做青天了。
“马县尉,你我朝廷命官,乃朝廷委派的地方父母官。就算是凤阳府尹,也当依法而行。”
“难道就就因为地方豪强和顶头司有交情,本县便要惧怕于他,任由他胡作非为不成?”
“这……”
马元很是震惊,委实没有料到包拯这么虎,公然和顶头司叫板,简直是不想要头的乌纱帽了。
马元道:“下官知道大人不惧权贵,然而下官却不能不顾及,还望大人莫怪。大人若因此而迁怒下官,下官也无话可说。”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即便是丢了乌纱帽,他也不会去逮捕吴万全。
因为在马元看来,他宁可得罪包拯,也不愿得罪凤阳府尹。
得罪包拯,最多也就是丢了乌纱帽。
可若是得罪了府尹,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孰轻孰重,他分得清楚。
包拯此时也才意识到,为何吴万全一个小小的地主也敢如此飞扬跋扈。
不过,面对马元的公然抗命,若是拿不出一点手腕来,会有更多的马元出现,自己这个县太爷恐怕就真成摆设。
“如此说来,你是决计要违抗本县的命令了?”
包拯面色淡漠,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出。
脸色难看得几乎能扭出水来。
一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竟然也敢违抗自己的命令。
这是对他权威赤果果的挑衅。
“并非下官违抗大人之命,实在是不敢从命,大人莫怪!”
马元阴阳怪气地又补了一句,虽然态度不算嚣张,但意思却不言而喻了。
事到如今,包拯也不想和他说什么大道理,脸色一板,肃然道:
“既如此,休怪本县不讲情面!来啊,摘去马元头顶乌纱,脱下他的官服,打入监牢。”
漫说马元吃了一惊,便是衙役和围观百姓也是一阵惊呼,很是佩服包拯的果决。
要知道,县尉可是朝廷命官。
就算要罢免,也得表朝廷。
可是包大人说罢就罢,太干脆了。
难道包大人真的不惧权贵?不怕被府尹大人追究责任吗?
大堂三的两班衙役听到包拯突如其来的命令,也不由得迟疑了片刻。
平日里他们对马县尉可也是惧怕得很。
现在要他们摘县尉大人的乌纱帽,实在是为难得劲。
然而,一想到捕头耿春的死,衙役心里就一阵毛,包黑子可不是好惹的主。
和包黑子作对的下场,肯定好不了。
想到这里,最前方的两名衙役站了出来。
也顾不得马元是县尉了,摘去了他的乌纱帽,脱去官服,押了下去。
马元心里虽一百个不服气,出乎预料的是,他并未出声辩解。
虽然他也是朝廷命官,乃是吏部任免,包拯虽然是官,爷没有罢免他的职权。
可俗话说得好,官高一级压死人,不怕官只怕管。
这句话现在用在马元的身最为合适了。
更何况包拯官高二品,又是进士出身,正是抖威风的时候,马元此时就算想要和包拯硬钢,恐怕也是徒劳无用。
最重要的是,马元现在也不想辩解。
他他眼里,包拯这是在作死的节奏,横行不了多久。
自己没能力和他对抗,自然有人来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