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鸿拿着那包药出来,周正德直接瘫倒在地,这根本是不打自招。
周朗却还想再挣扎一下,他惊慌道,“这药是哪来的7788ZL,谁要害我?我根本没见过这包药。”
随后,他跪在周老爷子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二叔公,你可要相信我,自从爷爷走后,我一直把你当亲爷爷一样,早晚祈祷,希望你能长命百岁,怎么可能害你!”
周老爷子听此,虽知道这件事很可能跟他有关,还是有些动容。他幼时,家境不好,几次差点念不起书,是他哥一直支持他,他才坚持下来。
后来他当了官,想把他哥接到京城去,可他哥也知道,他不过是翰林院一个小侍讲,在京城连房子都买不起,还是租的别人家的,日子也过的紧巴巴的,一直就没来。
再以后,他两个女儿大了,嫁了好人家,家里也好过了,但那时他处在风口浪尖上,已经萌生了退意。
所以他回乡,跟他哥一起生活,想回报他的一番厚恩。
可惜他哥没几年就去世了,临走的时候,他哥还千叮咛万嘱咐,让周正德伺候自己,为自己养老送终。
周老爷子虽然嘴上不说,可把周正德、周朗也当自己亲儿子,亲孙子一样。
可周朗实在不成材,做学问,学问不行,做人,他干的那些荒唐事,他也听说过一些,这样的人,他怎么推荐他去京城做官?那不是害了别人。
他也知道,为了这个周朗怨他,可他也没办法。
“二叔公。”
周朗抱着他的腿道。
“是啊,二叔,这么多年我们对你怎么样,你最清楚,我们怎么能害你。”
杨氏也忽然扑倒,大声嚷嚷道。
周老爷子左右为难,看向姜瑶。
“那正该查清楚,还你们一个清白。”
姜瑶道。说完,她转身对姜鸿道,“哥,你去县衙请人过来吧,这件事,还得官府来解决。顺便,你带着人查一下镇上的药铺,我不行这药是凭空冒出来的。”
周朗傻了,官府来人,那他不是毁了?而且还要查药铺,长山镇的药铺就那几家,一查……
他绝望又愤恨的盯着姜瑶,她好狠!难道她就一点不顾及他们这么多年照顾老爷子的功劳,顾及他们的亲情吗?
姜瑶就是顾及,所以才请官府的人来,依律而来,免得周老爷子难做。
姜鸿转身要去,就在这时,周正德忽然噗通跪倒,“二叔,我对不起你,这件事是我做的,跟朗儿还有他娘无关。
我也没想害你,就是想去京城。
二叔,我错了,你要打要罚,都冲着我来吧!”
周正德把头埋在地上,颤抖着身体哀求。
周朗跟杨氏都是一愣,随即,周朗忽然道,“爹,你怎么能……”
事情似乎有了结果,是周正德做的。
姜瑶皱眉,是这样吗?
这时,周老爷子忽然睁眼,“把官府的人叫来吧!就按瑶儿说的,去镇上的药铺查。”
姜瑶在长山镇总共没待过多少时间,对周家人不熟,周老爷子却了解周正德,他是万万干不出这种事的。
周朗,实在太让他寒心了!
不一时,7788ZL杜县令亲自带着一帮捕快来了。
这么小的案子,按理说根本不用他来,可周老爷子身份特殊,姜瑶跟姜鸿的爹又是安平侯,他不得不亲自来一趟,以示郑重。
去镇上的药铺查,那就更好办了,除了姜鸿跟他带的人,杜县令手下的捕快也不敢偷懒,甚至他们了解镇上的人,专挑一些平时名声就不太好的药铺查,威逼恐吓一番,很快,就找到那个卖周朗药材的大夫了。
人赃并获,周朗还有什么可说的。
周朗一个劲的哀求周老爷子,他也是一时糊涂,听了那大夫的谗言,看在他死去爷爷的份上,他求周老爷子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再说,他可是周家的独苗,他有个三长两短,周家可就绝后了,周老爷子真的忍心?
那他百年以后,到了地下,如何跟他爷爷,跟周家的列祖列宗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