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少笑着和傅恒小弟打招呼,哥两儿好的揽着傅恒的肩膀往富察府的方向去,傅恒还是不甘心,可一想起这位秋哥擅长医药,终于还是放弃了……自己若是不听话,二姐云骄能一掌劈晕了自己,而眼前这位秋哥,更是能够不动声色迷晕了自己。
而这时候,弘昼匆匆赶到他他拉府,只遇见了绪铭在暗处,却不见云骄和傅恒。
弘昼回了一趟宝亲王府,和弘历说明了其中缘由利害关系,弘历自然不敢不重视……英琦有了身孕,弘历处处小心,哪里愿意让那些个杂事儿扰了她的清幽?想要稳住英琦,自然要先稳住了慧韵额娘,所以,不用弘昼费心,弘历应了下来。
宝亲王发话,谁还敢往福晋的院子里传闲话。
于是,和云骄错过了的弘昼不乐意了,又躲在屋顶上听见努达海对着雁姬怒吼咆哮,弘昼暴躁了……这都是什么人呀?
瞧,都是你们这一家子乱得,云骄都没时间理睬小爷了,哼哼!
弘昼心里不痛快了,也是想帮着云骄快些解决这些烦事,于是,躲着,见努达海怒气离去,然后听见房内雁姬和骥远商量着想要和努达海和离、甚至自请休妻离家那意思,弘昼微微有些触动,眼神有些凝重了,也不管雁姬和骥远又商量了什么,弘昼若有所思地离去。
第二天一大早,弘昼进了宫去见那拉皇后,念念叨叨陪着皇额娘说话,又恰巧提起了他他拉府上的事,弘昼知道,皇额娘和慧韵福晋、雁姬福晋曾经是亲密的闺友,所以,尽量是把雁姬福晋的苦处夸大了说,于是,皇后听来,昔日的闺友,是何等的凄惨?其实,雁姬的确很悲催了!
“好一个宠妾灭妻的奴才!”
皇后是一国之母,是皇上万岁爷的嫡妻,是众皇子公主的嫡母,皇后的立场,和着天下所有正室夫人是相当
28、雁姬和离
的。
弘昼见火候差不多了,打哈哈和皇额娘又扯开话题唠叨了一会儿,这才离去。
然而,那拉雅致见着小五离开,刚才那一脸的愤慨收了起来,细细琢磨着,万岁爷的意思……他他拉府、纯郡王府,最重要的是蓄意和克善交好的胤禩那个廉亲王,这其中的牵扯,不是她这个皇后一句话可以断案的。
只是,同一天午后,乾清宫万岁爷身边的苏培盛大总管奉了旨意在坤宁宫走了一趟之后,皇后娘娘就下了懿旨,意思,大概就是威武将军努达海不顾伦理纲常、宠妾灭妻,以致嫡子殒命、嫡妻苦命,那就“和离”
了吧!
皇后这么插手了,朝里朝外众人观望着万岁爷的意思,可惜,雍正爷这时候,已经出京去了京郊外的云来寺,着皇四子宝亲王弘历暂时监国总理朝务。
……
他他拉府上的老夫人气得病了,而,不幸中的万幸,是宫里虽然下了旨意“赐和离”
,却并没有真正降罪于他他拉府。
骥远是嫡子,不能随着额娘一起离开,可是,如今额娘脱离他他拉府、脱离努达海,已经算是得贵人相助了。
“额娘,您放心,儿子会照顾好自己的。”
骥远已经下了决心,“儿子已经得了傅恒的准信,求得了瑞亲王的同意,可以跟着王爷从军去。”
“骥远……”
雁姬答应了儿子不再哭,便强忍着泪,却心疼儿子。
“额娘,瑞亲王是十三爷带出来的,傅恒也一直很推崇这位三阿哥,额娘放心,儿子会争气,等儿子将来立了军功,儿子求旨和额娘一起……”
骥远知道,阿玛努达海、妹妹珞琳都已经不是曾经的阿玛和妹妹了,这些日子的种种事端,让骥远深感无力,如今,他只想好好守护着额娘。
“骥远,额娘相信你。听额娘的,你长大了,遇事千万要冷静。”
雁姬觉得很难开口,可又不得不把话说明,“骥远,从今以后,你没有阿玛、没有他他拉府在身后帮衬,你要万事谨慎啊!”
雁姬拜别了老夫人,这些年,老夫人算不得多有情、却也不是努达海那般无情,雁姬叩拜告别,从此……相遇是陌路。
这个老夫人,终究心里只有她的宝贝儿子。
雁姬再也没有去看努达海那混蛋一眼,直接无视了努达海的疯狂咆哮,也无视了那柳蝶衣眼底掩饰着的嘲讽,从此以后,她雁姬就和这他他拉府再无关系……骥远,其实和她一样的,心里早不是他他拉府的人了。
一步步走出他他拉府的大门,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最清楚,雁姬眼里酸涩,却着实倔强着没有落泪,然而……在门口,跨出去的那一刻,见到对面微笑着的人时,雁姬还是没忍住,心说就这么放纵一回,又哭了。
“慧韵!”
雁姬叫着好友的闺名,跑了几步紧紧相拥,泣不成声,想想曾经为了女儿珞琳对慧韵、对富察府的算计,雁姬实在是羞愧不已,然而,谁曾想,这个时候,慧韵是她坚强的后盾?
曾经糊涂,雁姬发誓,从此以后,要明明白白地重新开始。
努达海,别以为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雁姬牙咬,的确,她雁姬的苦难结束了,但是,你努达海,我倒要看看你努达海将如何逍遥?
所以说,千万别得罪女人,尤其是平日里看着大度温和的好女人,一旦发起飙来,在沉默中爆发、或是变态,都是尤其可怕的。
……
京郊外,云来寺。
“四爷,您……是要对那位动手了?”
云骄想着京城廉亲王府的方向指了指。
胤禛眯眼看了看丫头,“……”
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