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梅愤怒的吼叫从电话里响起,“彼得,报到已经开始了你滚去哪里了!!!”
“我马上到!like,三分钟!”
梅姨的声音小了很多似乎在对旁边的人说话,“他十五分钟内能赶到。”
彼得心虚地抖了下肩膀。
几分钟后,电话那头的声音换了个人,是帕佩。“彼得,大家都已经到了。为了不引人注意其他人都分散开坐了,我跟梅现在在一起,我们坐在面朝礼台方向右后方的第一排。”
彼得知道她们的确到了,因为背景非常嘈杂,音响放着威风堂堂进行曲。
“我知道我马上就到帕佩,我保证!”
他大声说道。
“噢彼得,就跟我保证你迟到了不要直接翻栏杆进来就好。”
帕佩什么时候跟梅姨一样了解他了?他一个激灵,“我保证!”
电话那头又换成梅姨,“你的学士服带了吗?”
“我已经穿上了!”
“帽子呢?要拿一个黑色的小回形针别起来,不然帽子会把头包的很紧还容易掉。”
“帽子有,针没有。”
“没事没有就算了,反正到时候丑的是你自己。”
梅姨冷酷道。
“……你还有除了侮辱我以外的话要问吗?”
“流苏带了吗?”
“带了带了。”
“你的suacuude的缎带?”
“就在肩膀上!”
“领带,系了吗?”
“系了。”
“穿的是皮鞋吧?”
“是的是的。”
“那——”
“梅姨,我已经快要二十二岁了。”
他打断,“你真的可以多信任我一点。”
“一个做什么还是会迟到的二十二岁。”
梅姨哼了一声,“算了,不打扰你开车了。赶紧过来但注意安全,我们到时候见,彼得。”
他在电话挂掉前抓紧时间问道,“等等梅姨,托尼呢?他来了吧?”
托尼在过去一周的时间都显得非常奇怪。每次谈到毕业典礼的时候都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而当彼得找帕佩试探的时候后者也只是摇头,‘我也不知道托尼想要做什么,彼得。’
yea,不知道。
bullshit
彼得无比肯定周围人在瞒着他一件事,但别说其他特工,就连梅姨都不肯丢出一丝线索。彼得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不论如何托尼一定不会缺席他的毕业典礼。不是因为托尼在重复试穿的西装或者一见到他就立刻收起来的小纸条,而是因为他知道他的父亲不会错过他人生最重要的那些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