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张滨!”
我身后站着一个人,他娘的居然是张滨,他什么时候来的,我压根就不知道,他就这么诡异的站在我面前,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看到他眼神里的怨恨,就说:“冤有头,债有主。”
张滨直挺挺的朝着我走过来,我咬着牙,准备跟他拼了,之前我也算计了他,把他给害死了,估计他也想杀我报仇,我两相互瞪着,我没有害怕他的意思,对付这种畜生,你要是害怕他就完了。
突然,一声叫喊,吓了我一跳,我回头一看,居然是王红在喊我:“胡三,你他娘的墨迹什么呢?赶紧的过来。”
我心中一凉,这个时候万不该回头,因为说不定那黄皮子在我回头的时候就会要了我的命,但是没有,我转身的时候,张滨已经不见了,我惊了一身冷汗,赶紧爬起来就跑。
跑到了王红的身边,我喘着气,放慢了脚步,看着王红他们,围着一头巨大的白虎雕像在打转,王红眼睛都直了,那阎六恨不得跳到白虎的身上去。
我看着两头白虎,足足有两米高,一米多宽,凶神恶煞,一个张口露出满口的犬牙,一个伏地,眼神凶狠,光是看一眼,就心惊胆跳,害怕他突然活过来给你一口,在白虎之后有一座大冢,看着有些突兀。
但是更让我突兀的是,在大冢的后面,居然孤零零的长着一颗通天老槐树。
这颗老槐树特别大,特别直,树皮翻卷着,枝繁叶茂,我们五个人站在树边上,感觉合抱起来都有点困难,但是这颗树却很矮,只有三米多的高度,颇有点侏儒的感觉。
阎六眼睛直冒光,对我们说:“我滴的乖乖,这是要养个小鬼王啊。”
王红他们三个不懂阎六在说什么,但是我却知道他的意思,从槐树这个槐字就不难理解,这槐就是木跟鬼,槐树就是植物中的鬼树,这种树特别阴邪,能够拘禁鬼魂,或者招魂,让死者不能投胎,所以坟地里禁止出现槐树。
而这颗槐树居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孤零零的,又长的如此巨大,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有人故意栽种在这里的,所以我断定,这座坟存在的意义,必然是居心不良。
而这两头白虎就更有意思了,这两头白虎的身子却是金灿灿的,一看就知道是金子做的,这叫白虎守门,但是很奇怪,那头直立的白虎居然掉了头,盯着身后的一个大塚,这给我一种不好的感觉,因为风水上绝对不会有人这么布置。
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
王红眼睛直愣愣的,一边转悠一边叫唤着,“发财了,哈哈,这东西至少得千把斤吧,拉回去卖了,爷爷也是万元户拉。”
只是他倒是没动手,这么大一尊白虎雕像,他也没指望能搬的动。
雷六跟啊贵也是一样,直勾勾的盯着那两尊白虎,他们都是为财而来,见财自然眼开。
只是我有些奇怪,我看了四周了一眼,这是一个比较高的地段被山林包围,但是方圆二十米内寸草不生,也不知道在地里埋了什么东西,都好几百年了,依然是光秃秃的,连最坚强的蒲公英的种子落在地面上都不能生根发芽,我捡起一个蒲公英的种子看着,觉得怪。
地面的土是灰白色的,我抓起了一把闻了闻,没有泥土的腥气,反而有股刺鼻的味道,是什么?我皱起眉头猜着,突然,想到了一件东西--水银!
我跟阎六对看了一眼,他捏着独尾巴胡子,看着那颗老槐树,我两都觉得这颗老槐树太怪了,他娘的,居然能在水银地里活,还他娘的活的这么粗壮,天下间闻所未闻。
我在大塚边上转了一圈,想找一找,有没有石碑,但是可惜的很,根本就没有石碑,连个有字的记载都没,对于那两座黄金白虎,我更想要了解这坐塚里面的人是谁,更关心能不能搞清楚谜团。
突然,我一愣,看到那尊直立的白虎张牙舞爪的朝我扑了过来,我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我那骇的啊,心都凉了一半,我举着手挡着,这是神经反射,但是要是老虎扑上来你不可能档的住,所以我吓的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几个人突然被我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过了一时片刻,阎六走过来给我拉起来,回头看了一眼白虎,突然也是吓了一跳,从他的角度看这头白虎,犹如送在白虎口下,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还有逼真感,仿佛这头白虎是活的一样。
我跟阎六被吓的不轻,使得王红也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吓的他在地上跳了三跳,一屁股撞在了那荒冢上,连连捂着胸口。
“妈呀,吓死我了!”
我看着白虎雕像,仔细琢磨了起来,突然我嘴里嘟囔了一句:“他娘的,白虎衔尸!”
第六十四章坟头老槐树
“白虎衔尸?”
我的语气让王红他们三个不懂门道的人觉得有些奇怪,但是阎六倒是脸色变了几变,看着这两尊白虎,无奈的摇头,但是我却认为他不懂,故弄玄虚罢了,否则,他要是懂的话,应该跟我是一个心情,那就是转身就走,也甭打这里东西的主意了。
这叫白虎衔尸,风水局里面最凶残的风水之一,葬经里说:“经曰地有四势,气从八方。”
“故葬以左为青龙,右为白虎,前为朱雀,后为玄武。玄武垂头,朱雀翔舞,青龙蜿蜒,白虎驯頫。形势反此,法当破死。”
“頫者,低头俯伏之义,言柔顺而无蹲踞之凶也,虎怒蹲视,昂头不平,祸机中藏,想通了这点,我也就释然了,但是另外一个疑问接踵而来,死人多以入土为安为主,何以摆下白虎衔尸让死者不得安息呢?”
我觉得有些不平常,整个大墓都透着一种阴谋的气息,我问:“阎六,你他娘的跟我说实话,你遇到的那个老满洲到底什么老头,这个墓,这里的风水,都摆明了是要作怪,搞不好,俺们可是要做大孽的。”
阎六眼咕噜转了一圈,倒是没理我,而是对雷六说:“人称我留一手,称你为六叔,咱们今个又在此相遇,是个缘分,这里的东西,咱们二一添作五,对半,你觉得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