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起,周寒生正打算带着青檀,去积善坊的水盆羊肉的铺子,吃一顿鲜美的朝饭。
两人正穿过院子,却被一名魁梧大汉给拦住了去路。
魁梧大汉上下打量了周寒生一番,冷着一张脸,道:“风将军在书房等你。”
说完,也不等周寒生答应,就离开了。
周寒生能够感受到他强大的气场,转头看向青檀,问道:“青檀,此人是谁?”
“他叫赵阔,是三娘的参将,不过一直都在风郎身边护卫。既然风郎找你,你还是快去吧,莫要耽搁。”
武崇风和赵阔昨日深夜里回来,未曾惊动周寒生与青檀。
今日听到武崇风要找周寒生,青檀立时蔫了,心想着水盆羊肉是吃不着了。
马上就要见到从未谋面的大舅哥了,周寒生的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武崇风即便双腿残疾,也能在军中作为行军参将,想必足智多谋。
万一被他识破自己不是真正的周寒生,毁去婚约,上官婉儿也不会再收留自己,届时无权又无钱,在神都城可混不下去。
“青檀,风郎在家中到底是排老大还是老二啊?平日里性子如何?我该如何称呼他为好?”
听到这话,青檀脚步一顿,连忙做了个“嘘”
的手势,并说道:“你可莫要再提排行这件事,这是禁忌!”
“这有何不能提的?你称呼司婧为三娘,难道不就是按照排行来称呼的吗?”
青檀忽然长叹了一口气,解释道:“风郎并不是家主的子嗣,而是从战场上捡回来的。那时候,风郎的腿受了伤,自此就不能正常走路了。”
“府上原本有个大郎,可惜早夭。家主便将风郎认作子嗣,并按崇字辈起名为崇风。所以,三娘算是有两位兄长。”
周寒生恍然大悟,没想到武司婧家过得还挺凄惨。大郎早逝,二郎既是捡回来的又是残废,三娘还得从军征战,怪不得老丈人武攸绪要退隐嵩山。
“原来如此,我不会再提此事,只是我要如何称呼风郎呢?”
“可以和三娘一样,称风郎为兄长啊。”
两人小声交谈着,就走到了书房前。
一进门,就感觉气氛凝重了不少。
现在是正月,较为寒冷,书房之中虽然有人,却没有燃起炉火。周寒生立在房中,不禁打了个寒战。
坐在书案后的年轻男子,正拿着几张麻纸细细端详,没有搭理进来的周寒生。
周寒生一瞧,对方手中拿着的,正是自己昨日下午在书房里,画的压水井装置和救火的唧筒。
过了好一会儿,对方才放下纸张,抬眼望向周寒生:“你这是在画什么?”
不同于赵阔低沉粗犷的声音,眼前之人更加磁性,但二人的声音却同样很冰冷。
此人,便是武司婧的兄长,武崇风。
周寒生打量着武崇风,见他面色白净,皮肤光滑如玉,像是个小白脸。
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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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门道人的颧骨高高凸起,剑眉斜飞入鬓,两眼深邃,看起来城府极深。(touz)?(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