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老板自然不在,庞夫人与芹菜等人早已等的心急如焚。魏永明简单问了问情况,没察觉有何异样,安抚几句后便回了公所。
庞宅上下惶惶不安,庞夫人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天一亮便哭哭啼啼的进城向县衙报案。
历城县立刻传葛老板和老王到堂问话,随即又派出一队差役跟着他们进山查看寻找,魏永明也带了几十名团勇前往协助。
人们将上山道路来来回回捋了三遍,又去路旁的密林与坑洼之处仔细搜寻,始终一无所获。
“今日到此为止吧。”
县衙差官泄气的招呼收队:“再找下去也是白费力气,天快要黑了,我们还要趁早回去交差。”
“那,我家老爷他。。。”
庞夫人六神无主,悲悲戚戚的抹着眼泪。
“老嫂子尽管放心。”
差官笑着安慰道:“咱们这几趟下来,既没现一丁点血迹,也没听说有人目击到凶案,想来庞老板并无性命之忧。”
“既无性命之忧,那他跑到哪里去了呢?”
“腿长在他自己身上,别人怎会知道。”
差官有些不耐烦了:“依我看呐,您不如安心在家等候,不定啥时候他就回去了。”
庞夫人还不甘心,被葛老板与芹菜等人一通连哄带劝,终于不情不愿的上了马车。
劝说归劝说,但大伙心里都清楚,找到庞老板的希望已十分渺茫,一路上均沉默不语。
魏永明也认为庞老板必然是凶多吉少,但却想不通究竟生了什么。第二天起床吃过早饭,他在家里越琢磨越纳闷,于是打算去找罗亚安说说这件事。
刚进西门,远远瞧见高都司巷口上聚集着一大群人。魏永明心中好奇,牵着马走到人群外询问:“出什么事儿了?”
“不知道呢。”
旁边百姓憨厚的咧嘴一笑:“有老多人在里面瞎吵吵,瞧着怪热闹的。”
“吵吵什么?劳驾让一让。”
魏永明拴好马匹钻过人群,高都司巷内已被堵的水泄不通,大部分是来看热闹的。
好不容易挤到广盛泰门口,葛老板和刘掌柜等人正揣着手站在门内观望。刘掌柜一眼瞟见了他,忙伸手招呼:“那不是登初么?快进来坐。”
“东家,掌柜的,”
魏永明进门抹了把汗:“这是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
刘掌柜脸色阴晴不定:“裕成号的主顾一大早就来抢着取钱,说是庞老板卷着大笔银子跑了。”
“跑了?谁说的?”
“不清楚。昨天一整天不停有人上门打探情况,晚上又听县衙的人说庞老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于是今早便有了这个传闻。”
“不可能吧?”
魏永明愣了半晌,问葛老板:“东家,您也相信这种说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