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采雁一把抓住长孙神意的手腕,将她扯了出来,颐指气使:“快给我儿医治。”
长孙神意低眉垂目的站在原地,欲言又止的看了眼楚采雁。
“有话快说!”
楚采雁心急道。
长孙神意叹了口气,为难道:“办法虽然是有,只是臣女的法子,实在过于血腥了些,不知道长公主和林小姐,可还愿意?”
楚采雁衣袖一挥,冷哼:“只要能救我儿,就算你是要童男童女的心,我都能给!”
如此猖狂,林惠然的命是命,他人的命就不是了吗?
长孙神意眸中嘲讽一闪而过,随后她敛眉弯腰拿起桌子上切肉的错金刀,又看向林惠然:“既然长公主如此说了,那请林小姐走近些!”
见状,楚采雁一愣,“你拿刀做什么?”
长孙神意目光落在林惠然的脸上,她此刻脸色苍白,娇滴滴的垂着眉,又惊又怕,余光却不忘记看向楚诀。
长孙神意故作不知道,她无辜的看向长公主:“是您说,无论是何法子都可以的啊……”
“你!”
楚采雁柳眉倒竖:被噎住了,随后衣袖一甩冷哼道:“那你也不必拿刀子,把药拿出来便是。”
“非也。”
长孙神意摇摇头,把玩着手中的金错刀,缓缓道:“长公主有所不知,林小姐患的是心疾,有先天不足之症,这心病难医的很,需得剖开胸膛,拿出心脏,再穿针引线施用修补之术,方能治愈!”
话音一落,在座众人惊讶不已——
“这是要开膛破肚啊……”
“恶毒!竟如此恶毒!”
“定是嫉妒世子与林姑娘!”
……
那林惠然更是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啜泣着靠在楚采雁的怀里,“惠然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惹了长孙姑娘,竟……竟要将我挖心剖肝……”
说着,眼泪便跟断了线似的,一颗颗的落了下来。
楚采雁气的脸色涨红,“岂有此理,你这贱人分明是嫉妒我儿,想置我儿于死地!”
说着便扬起了手朝着长孙神意扇来。
长孙神意还未躲,只见面前多了一抹玄色身影。
楚诀握住长公主的手腕,后退了一步,掩住眸中神色,缓缓作揖——
“姑姑息怒,内子懵懂莽撞,惹姑姑生气了。我府内有一株千年雪芝,这便让人去取来,为郡主入药。”
长公主挥袖,怒形于色:“此女言行无状,诀儿定要重重罚她,早日休了才是正经事!”
林惠然泪珠还挂在脸上,她仰起头看向楚诀,轻轻啜泣:“楚诀哥哥……都是我不好,你……莫要怪罪长孙姑娘……”
“谨遵姑姑教诲。”
随后楚诀起身向皇帝施礼:“侄儿带内子先行告退。”
长孙神意被楚诀一路拉出御花园,旋身拐进一座废弃宫院,随后像是怕被玷污了似的,飞快的将她的手甩开。
楚诀眸光森寒的看着她:“你故意的?”
长孙神意皱眉揉着红的手腕,闻言侧目:“妾身哪里是故意的?是谁说挖心剖肝不能治病?怎么?世子这就心疼了?”
楚诀蹙眉,“本殿说过,少耍小聪明!”
“难道世子没有耍小聪明?”
长孙神意紧追其上,冷笑道:“世子难道没有借我的手,将千年雪芝送给你的小情妹?所以世子今日是在告诉她,你虽然娶了我,但心里想着的念着的还是她?”
“不过你我既已成婚,这两年,有我在的一日,你便休想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