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振才顿了顿,“小姐,您这……”
他上下打量着长孙神意,目光不带任何的亵渎:“您这样好的样貌,若是坐诊,可要小心。”
“多谢老伯提醒!”
长孙神意恭敬的行礼。
不管孙振才是个重利的商人也好,还是个市井之人,但这一刻,长孙神意感觉到了善意。
她忽而问道:“孙老伯平日里做什么营生的?”
孙振才闻言叹息,眸中带泪:“我就是帮人卖铺子的,家里媳妇儿子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个,少赚点银钱打日子。”
“如此,老伯可愿意来我这医馆帮我掌掌眼?”
见孙振才一愣,长孙神意又道:“您在此处这么多年了,自然比我这个姑娘家熟悉此地,况且我也需要一个人帮我打理看护,老伯对我又顷言相告,想必是个好人,不知您可愿意?”
“这……”
孙振才踌躇。
长孙神意道:“只不过需要老伯住在这里,比隔壁的管事月银翻倍,你看如何?”
“还有这等好事?”
孙振才瞠目结舌。
长孙神意点头。
“那成!”
孙振才立即拍板定下,双手抱拳:“小姐放心,以后这医馆的事就是我孙振才的事,有事尽管找我。”
长孙神意将他扶起来:“孙管家,现下就有一事,想要问你。”
她睡完转入了内院。
木梅动作很快,院落摆设已经初具雏形了。
“小姐有何吩咐?”
长孙神意走到一旁的石桌上坐下,“可有纸笔?”
“小姐稍等。”
孙桢才转身就利落的出了门,不消片刻,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孙管家腿脚真是利索。”
长孙神意夸赞。
孙振才嘿嘿笑:“经常混迹在这里,周围否熟悉了,借来的。”
长孙神意铺纸执笔:“请问孙管家,宝善医馆有几个大夫,都是何来历,又从医几年,擅长什么?”
孙振才挠挠头:“这个……好像是有两三个?具体从医几年,倒不是特别清楚。”
长孙神意在纸上勾勾画画,又问:“那可知每日就医的有几人?能得到医治的几成,未得到医治的又有几成?又是何病不能医治呢?”
孙振才摇头:“了解不多。”
长孙神意又记下。
一直到太阳下山,长孙神意才将厚厚的一沓纸交给孙振才。
“将这些打探清楚,不过我也并非是抢他们的病人。”
长孙神意也没有多加解释什么,还吩咐了孙振才一些其他的事情,便打算回府去。
“小姐放心,保管都给您打听的明明白白。”
说完微顿了一下,又道:“不知小姐可否告知,若是消息探听了清楚后,上哪里去寻小姐?”
长孙神意略想了想。
她做这个医馆生意,并不想让永平王府的众人知晓,所以自然是不能去永平王府的……
至于去哪里……
长孙神意缓缓道:“我记得昔日的长孙校尉府旁边,有一颗百年大树,你若是有事,就将这帕子挂在树上,我看到,自然会来寻你的。”
孙老伯接过帕子,连连点头:“知晓了知晓了。”
女子做生意不简单,所以这般谨慎,也是理所当然的,并再三保证:“老奴一定按照小姐说的做,将您交代的探查个仔仔细细。”
长孙神意点头:“平日里若是有人来问,就说医馆下月开业。”
孙振才一一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