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抬起手一杯下肚,顿时觉得嗓子没有方才那股火辣辣的感觉了。
她还想要,但楚诀在这里碍眼,她就没动,也不想呈他的情。
但今日楚诀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往要不是长孙神意找他,他是不会来找她的,现下却赖着不走了。
“可还想要?”
楚诀的声音淡淡的。
长孙神意扫了他一眼,大约是在家里,他穿了一身浅色长衫,墨披陈,很是随意,平白多了些柔软似的,只一双眸子,还是淡漠的。
长孙神意冷着脸,“不用世子管我,世子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这句话夹枪带棒的,楚诀闻言,却像是没听到一般,只转身去倒了水,递到她的面前。
长孙神意心中天人交战。
一方面不想接他的水,一方面又实在口渴。
最后她还是伸出手接了过来,反正亏待谁不能亏待自己。
等她喝完了水,旋即倒在床上,侧着身想要睡觉,只留给楚诀一个纤细的背影。
楚诀看着女子倔强的背影,缓缓呼了一口气,“你到底要气到什么时候?”
闻言,长孙神意猛的坐起来,一双眼睛又大又圆:“我才没有生气,我哪里生气了,我为什么要和你生气,你是谁啊我要和你生气!”
一口气说完,她才察觉到自己太用力了,伤口好像是崩开了,疼的她狠狠咬住牙都控制不住自己的面目表情。
楚诀微微叹息,随后将美人榻上的布帛拿过来,坐在床边,“过来些,我帮你换个药。”
长孙神意闻言一愣,“你会换药?”
楚诀挑眉。
长孙神意脑袋嗡的一声,愣愣的看向肩膀上那个丑的不行的蝴蝶结,“这个……不会是你……帮我包扎的吧。”
话音一落,长孙神意看到楚诀的表情一滞,眉毛又轻轻一挑。
长孙神意明白了。
这还真是楚诀帮她包扎的。
只是这蝴蝶结也太丑了吧!
楚诀见长孙神意一言难尽的表情,敛下眉心,声音低沉:“你我本是夫妻,有何不可?”
“啊?”
长孙神意蒙了,随后她反应过来。
楚诀是以为她不想让他碰,但她也没解释,扭过头,“我的事不必劳烦世子殿下费心了,晚点叫木莓帮我换药便是。”
话音刚落,只觉手臂被人扼住,旋即肩膀一凉,衣服已经被一只修长的手剥落,露出了光洁的肩头。
“你……”
长孙神意瞪着双眼。
楚诀沉着脸,飞快的将布帛拆开,“忍着点。”
随后往她的伤口上撒了药,接着三下五除二的就将新的布帛为她包扎好,只在最后的蝴蝶结处微微皱了皱眉,还是按照她的样子系了一个蝴蝶结。
长孙神意忍过剧痛,看着丑丑的蝴蝶结干巴巴的道:“谢谢啊。”
“不必。”
楚诀起身,“你若是不想说,我便自己去查。”
说完人就要走。
“诶?等等。”
长孙神意哼了一声,却见楚诀回过了身,一双眼睛正看向她。
长孙神意不自觉的噘着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昨日不听我说完,现在又在装什么好人?”
楚诀被噎,微微挑眉,极不自然的看向窗外:“昨日是本殿的不是,让你受苦了。”
他的声音很轻,长孙神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眨眨眼,等了半晌不见楚诀说话,才不可置信道:“所以世子刚才……是在与我认错?”
“嗯……以后不会了。”
长孙神意简直是瞠目结舌,好一会儿,她缓过来,左手撑着头,歪在床上,嘴角勾着一抹笑:“既然世子都承认错误了,那本世子妃就勉为其难原谅你吧。”
说完,她看到楚诀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长孙神意脸上的笑意愈明显。
见状,楚诀揉了揉眉心,再一次问道:“你昨日是怎么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