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转身进了换洗室。很快便出来,手上拿着毛巾。坐到了c黄上,细细替她擦着额头上的汗:&ldo;饿了没有,我让厨房做了东西,一直热着。&rdo;她没有说话,任他慢慢的搽拭。好一会儿,才开口:&ldo;让我见董大哥一面。&rdo;他脸色顿变,似乎又要发火了。她转过头去。好一会,他都没有说话。她几乎已经绝望了。只听他的声音响了起来:&ldo;明天下午,我让人接你去看他。你满意了吧?&ldo;牢房比她想象的要好。并不是普通的监狱,只是被软禁了一般,关在一间屋子里,不能出去。四周都有背枪的士兵把守。一见他们到来,远远地忙躬身行礼:&ldo;参谋长。&rdo;他示意士兵打开了房门。她站在门口,竟有点胆怯。吸了好几口气,这才轻轻的推门而入。屋子里的摆设虽然说不上华丽,但看上去也不缺什么。悬着的一颗心总算略略放了下来。董慕勋正来回在走动,听见开门声,以为是士兵来送饭,不以为意,头也没回地道:&ldo;叫楚天磊过来,我有话要跟他说。&rdo;这几天来,心里焦急如焚。只想探得一点靖琪的消息,哪怕是一点点也是好的。隔着几步路,赫连靖琪慢慢的停了下来,低声叫道:&ldo;董大哥!&rdo;董慕勋浑身一震,猛得回过身来,只见那朝思暮想的人儿活生生的站到了面前。忙大步跑了过去,抓着她的手,感受到她的真实,才敢相信:&ldo;靖琪,真的是你!你没事情就好,没事就好!&rdo;她心里不停的冒酸,连眼睛也是。几乎快要落泪了,连连点着头安慰他道:&ldo;董大哥,你放心,我没事情。&rdo;他这么憔悴,胡子也几天没有刮了,却还这么惦记自己。有时候,静下来想过无数次,自己到底有哪里好的,值得他这么的对待自己。但总是想不个所以然出来。人生的事情,总是说不清的。就跟大哥似的,平时威风八面。偏偏一遇到了大嫂,那百炼刚也就化成了绕指柔。你浓我浓的场面,当真是恩爱。他冷冷地站在门口,轻轻的拍了几下手掌,就像是位称职的观众。冷笑道:&ldo;好啊。小别胜新婚。真好!&rdo;董慕勋这才抬了头,发现他正站在门口,遮住了大片阳光。因背对着光,不大看得清楚脸上的表情。他拉着靖琪的手,瞪着他道:&ldo;楚天磊。你是男人话,就跟我来个公平决斗。不要欺负靖琪!&rdo;他只是在笑,讥讽地笑着,仿佛在笑董慕勋的自不量力:&ldo;我是不是男人,你问她不就可以知道个一清二楚吗?&rdo;如期的看到她的脸上又泛起了红晕,如春日里的花开。董慕勋怒不可抑:&ldo;楚天磊,你不要欺人太甚!&rdo;他还是很悠闲地在笑:&ldo;董先生,首先我要告诉你第一点,我不姓楚,我姓段,本名段旭磊是也。第二点,我为什么要跟你决斗呢?你又凭什么跟我决斗呢?你现在在我的手里,要杀要剐,还不是我一句话吗?&rdo;姓段,段旭磊。董慕勋不假思索,马上便想到了,南部的督军便是姓段的,段旭仁。旭乃段家的辈分,两人名字只差一字,看来他必定是南部段家之人。董慕勋很快冷静了下来,抬头看着他道:&ldo;段先生,你要什么条件,才肯放过我们?&rdo;现在北方和南方相持不下,但论实力而言,南方是远远逊于北方的。若不是靠外国势力调停,北方早就出兵了。赫连靖风当权之后,连灭了西部和江南,一统天下,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段旭磊若是聪明人,应该不会因这件事情引起纠纷,给北方出兵的机会。他却闲适的走到桌子边上,坐了下来,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水,微饮了一口,重复道:&ldo;放过你们?&rdo;慢慢地将一杯茶水喝光,这才抬头,盯着两人相握的手:&ldo;我没有想过要放过你们。&rdo;董慕勋放开了她的手,一把冲上前去,抓住他的手臂,怒道:&ldo;你还是不是人?就算你不放过我,你总得把她给放了!&rdo;门口站着的士兵看到此情况,三三两两地已经冲了进来,用枪指着董慕勋道:&ldo;快放开参谋长!&rdo;靖琪忙拉着他的衣服,急道:&ldo;董大哥,不要这个样子。你快放开他。&rdo;现在在他的势力范围,人为刀俎,我为鱼ròu。他这么跟他闹,沾不了半点好处的。董慕勋冷声道:&ldo;你若不肯放过我们。你就等着北方军队压境,两军交锋吧。你也知道北方赫连司令疼妹子的程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