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3日,
又是崭新的一天,
废材床头的手机闹铃响起,他打了个呵欠,关掉闹铃,懒洋洋坐起身,眼睛还没睁开就问:”
各位兄弟,去吃早餐不?”
“去呀,当然去,你搞快点儿,我等你。”
说话的是漠北。他已经梳洗完毕,正在洗漱区刷自己的板鞋。
“好嘞。”
废材从床上爬下来时,才发现宿舍里只有他与漠北二人,遂问,“田野和海子呢?”
漠北继续刷他的鞋:“一大早就被杨阳师哥打电话叫走了,师哥死活要他俩当班干部,说他俩一个长得高,可以当体委;一个成绩好,可以当学习委员。”
仓央废材挠挠头:“海子成绩好?他不是说自己高数考不及格吗?难道我一觉醒来穿越到其他世界线啦?”
漠北:“海子【成绩好】,得多亏同行衬托。”
废材:“同行?”
漠北:“比如你,比如我。”
废材:“。。。。。。”
废材又问:“他俩居然会乖乖就范?”
漠北:“因为师哥说当班委的话,有钱拿。”
废材听到【钱】字,两眼冒光。
漠北悠悠道:“但我根据海子当初码了一个星期代码才拿到500块来推测。。。。。。。怕是少得可怜。”
废材眼里的光,熄灭了。
漠北停下手里的活儿:“田野接完电话,想拉我一起跳进师哥的圈套里,我极力反抗才躲过一劫。”
废材开始端详漠北的脸,聚精会神,眼珠子还不停地转,看得漠北浑身不自在。
漠北皱眉问:“你在看啥?”
废材有板有眼:“小弟我来自藏区,深谙佛法,也略学了一些面相之术,漠兄你今天眉宇之间有浑白之色,额头泛着隐光,乃大凶之兆,不似躲过一劫呀。”
漠北不慌不忙抹了一把脸,抹散了眉间的白沫和额头的油光:“不好意思,我大宝SOD蜜没抹匀。”
废材显得很尴尬:“……”
漠北拍拍小兄弟的肩膀:“别信那些有的没的,无神论才是唯一真谛,懂不。快去洗脸刷牙,我们去食堂吃些残羹冷炙。”
相面翻车的废材只得去打水洗脸,期间仍不乐意地嘟囔:“你真的是大凶面相……”
同一时间,公管学院办公室里。
沈清瑶拍桌盛怒:”
杨阳狗贼!你出尔反尔、信口雌黄、言而无信、反复不定、食言而肥!居然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玩弄我的感情,我唾弃你!鄙视你!你个渣男!”
骂完以后她假装捂脸抽泣。
坐在沈清瑶对面椅子上的杨阳师哥被喷得一脸的唾沫星子。
他也表示自己很委屈:“沈清瑶同学啊,不是师哥不帮你,只怪你自己名声实在是太臭了。。。。。。”
“嗯?!“捂脸抽泣的弱女子松开双手,秒变面目可憎母夜叉。
吓得杨阳立马改口:“是你太名扬天下了。我按你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求,暗箱操作让你当班长,把名单提交系主任过目。谁知道他一看见你的名字,瞬间垂死病中惊坐起,呕血托孤不要你。”
田野的国语不太好,但他也听得不对味,问海子:“师哥说这话是用夸张的修辞手法?”
海子十分淡定:“不。他是在陈述事实,据我所知,我们系主任还在ICU里。”
田野:“住ICU的不是我们的院长吗?”
海子满目疮痍:“传说,只要去一趟柳林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就能见到我们学校80%的校领导。柳林医院还很贴心地给我们学校推出了重症监护团购价,以及ICU病房年卡。”
田野偷偷问:“沈清瑶称师哥师哥马路杀手,难道都是被他。。。。。。。”
海子点头:“唉,不提也罢。”
田野调侃:“在我们学校任教,真是高危行业,和我们上战场有一拼。就我看呀,最好买他三五十份人寿保险。”
海子:“我们学校的老师基本都被寿险公司拉黑了。”
田野:“难道是因为车祸理赔过多。。。。。。”
海子:“不提也罢。”
和海子的与世无争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沈清瑶的恣意妄为。
沈清瑶指着杨阳师哥的鼻子:“杨阳你今天不给本姑娘解释清楚。我,我就先自刎,然后再活体解剖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