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23年7月1o日。
某处建筑内,只有黑色和白色两种颜色,如若非要找到其他颜色——
那就是青铜香炉、里面灰色的香灰、正在燃烧的黄褐色的檀香。
五个身着不同颜色衣服的男子。
纯黑色供桌上三个红色牌位的名字分别用掺了金粉的墨汁书写。
商鞅,申不害,慎到。
“当时而立法,因事而制礼。”
“君如身,臣如手,课群臣之能。”
“立公去私,事断于法。”
王空流一身黑色的冰丝套装,弯腰向着供桌深深鞠了一躬,随即站直身子,冲着众人复述着某些话语。
“他们让我留在这里,除了守一些东西,就是让我记住这三句话,告诉那些来到我面前,想要拿走这里物品的人们。”
“只有这三句?”
金不换似乎很喜欢展现他一后背的牡丹花绣,一通过层层加密的密码门,金不换就把上身的t恤脱了下来。
“是的。”
王空流回答。
“那你记住,后面的。”
金不换走到了供桌的旁边,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小袋黑咖啡粉,放在了青铜香炉的旁边,“人弱遭踏,鬼弱遭煞。”
“死为厉鬼,生而扶厦。”
林载贽说道,“这是我父亲补充的。几十年前,那些老人家供奉了商鞅,申不害,慎到,取了法家的核心,作为释鱼的行事准则。”
“然后我师伯,也就是我养父,提出了在侧位供奉张巡,死守睢阳的张巡,并在释鱼的口号后面补充了四句,才成就了最后的那一代释鱼。”
金不换看着迟非晚,目不转睛,似乎想从迟非晚的脸上看出什么心理变化。
“当时而立法,因事而制礼。君如身,臣如手,课群臣之能。立公去私,事断于法。人弱遭踏,鬼弱遭煞,死为厉鬼,生而扶厦。”
“这就是释鱼。”
“我家橘子呢?为什么我爸和他交情比我还深?他的角色是什么?”
穿着花里胡哨沙滩裤的张远取下了脸上的墨镜,提出了问题,“问题出在了他身上吧?”
“是的,王空流是以前的王孟荀,守着一些人的遗物,但是现在这间屋子里的所有人,只有他和每一个人有着联系的。”
迟非晚皱着眉头,“王凤游是被选中的王空流的替身,不过被废弃了;金先生特地把赵家的独子送到了王凤游身边;林警官嘛,我的人告诉我,你为了帮王凤游两年前被社区民警辱骂这事解气,还临时调换了工作;而在政府工作的张先生,在小时候就被他的父亲引荐和王凤游成为了朋友;而我为了调查王空流,势必会接触到上面故意泄露出来的,王空流和王凤游的关系。”
“所以,橘哥要当大boss吗?”
赵淼弱弱的问道。
继昨天在女同学家人面前被迫社死之后,赵淼在今天又被带到了这个根本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赵淼已经选择了躺平。
不过没有人理他。
“所以,你们应该知道一些,看来金先生和林警官是不会说的。”
迟非晚望向微笑着别有一番意味金不换和林载贽,“那我大胆猜一猜,北方来的那些人,还有京城的关注点就是那个叫释鱼的部门,里面有成员曾在府城生活了一段时间,甚至是学习。那么,问题就出现在,青蓝高中!”
迟非晚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眼再次睁大了一些,“王凤游在高中时期就和释鱼的人认识!张先生也是青蓝高中毕业,还有王空流。”
“还有我的父亲。”
林载贽说道。
“蜀地有训练营,有一技之长者可入释鱼;强者可入释鱼;入释鱼之人,必忠于华夏。”
金不换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最后一代释鱼一十七人,五人出青蓝,无一人还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