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裴伯倾满脸不敢相信。
这得多疼啊!更何况虞温还在舞台上硬生生跳了一小时的舞。
“嗯。”
裴宴辞无力地叹了口气,虞温多疼他不是不知道,她掉的每一滴眼泪,喊疼的每一声,都像一把刀似的划在他的心口。
“怎么会有这种情况呢,舞蹈鞋里怎么可能会有钉子,难道……”
裴宴辞接了话,“人为。”
他们不是傻子,这种情况一看就是人为,哪有可能莫名其妙有钉子出现在舞鞋里,而且钉子还是被用胶水粘了上去,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这是人为。
“谁t的这么恶毒,搞这种小动作?”
裴伯倾脏字滚过喉间,整个人有些阴沉。
两人出现在权贵家庭,不是没见过什么勾心斗角,但这种低级的小动作他还真是第一次见,虽然低级,但却能伤到对方最致命的点,虞温跳芭蕾的,把她的脚毁了这不就是变相地要将她人给毁了吗?
“不管是谁,我不会放过她。”
裴宴辞的嗓音压得很低,整个人气息沉沉,眼底一片漆黑。
———
等虞温做完手术把钉子取出来以后,天已经微微暗了下来,街道就像一条波平如镜的河流,只有两侧的路灯泛着微微光亮。
蒋琪也在这时赶到了医院。
“温温怎么样了?”
她看着坐在病房门口的裴伯倾,连忙跑上前问道。
因为跑得匆忙,有些气喘吁吁的。
裴伯倾见她来了,连忙站起身接住了她,顺其自然地就将女人搂进了怀中,吻了吻额头,随后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医生已经把钉子取出来了,宴辞正在里面陪着她。”
“钉子?”
听到钉子,蒋琪满脸不敢相信。
“对,就是钉子,她的舞蹈鞋被粘上了两枚钉子,直接刺进了脚趾里。”
裴伯倾说的直接,蒋琪顿时愣住了。
她知道虞温是被利器割伤了脚,却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
“天啊,温温她得有多痛啊!”
一想到虞温被钉子刺进了脚还在舞台上跳了一小时的舞,蒋琪就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心也紧紧地揪了起来。
“不行,我要进去看看她!”
见她站起身来就要进去,裴伯倾连忙拉住了她,“她刚手术完,现在情绪不太稳定,让宴辞先陪陪她。”
听他这么说,蒋琪只好作罢。
看不得她受一点苦
病房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味儿,虞温正躺在床上挂着消炎针水,身上的演出服也换成了宽松的病号服,脸色苍白,长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