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紫瞳瞧不见他这难得的笑容,否则同样也会为这抹笑而惊叹吧!
“紫瞳学会生气跟笑?”
是吗?为什么脑袋不记得自己学会了,当真脑袋如此无用?连自己学会了什么都不记得。
明白他的疑惑,慕容炎昊解释道:“是啊!我笑紫瞳的时候,紫瞳心里是不是觉得乱乱的、不舒服,那就是生气;紫瞳记得我的名字的时候,心里头像被抛得高高的一样很舒服,嘴边弯弯的那就是笑。”
他不知道被抛得高高的是什么样的感觉,不过可以懂得慕容炎昊话里的意思。“那紫瞳会生气、会笑,是不是人了?”
他宠溺地捏捏他的鼻尖。“紫瞳本来就是人,还是一个很可爱、很漂亮的人,只是有很多东西不懂而已。”
他的动作让紫瞳呵呵直笑,仿佛明白这个动作所代表的意义有多么亲密。
“当人好,当娃娃不好。”
“为什么?”
一片花瓣掉落在紫瞳毫无束缚的一头青丝上,粉色的点缀使他更添一分娇憨之色。“紫瞳喜欢笑,当娃娃不可以笑,不喜欢。”
“紫瞳以后都不当娃娃了,有我在,你不需要再当娃娃。”
他要的是喜欢笑的紫瞳,不是毫无生气的娃娃。
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头儿微偏。“为什么?”
“因为我会保护紫瞳,这样就不会再有其他人叫紫瞳当娃娃,紫瞳是炎昊一个人的。”
紫瞳还是不太懂他话中的意思,可是心里头却很奇怪地觉得暖暖的,搞不清楚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什么是保护?”
“就是不让紫瞳受伤,不让紫瞳觉得痛,可以天天快乐的笑。”
紫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保护,紫瞳喜欢,可以笑,紫瞳不喜欢疼,怕。”
“我知道,所以我会保护紫瞳。”
慕容炎昊像要证明似的收紧双臂,将他整个人收到怀里头。
紫瞳也学他的动作,用没多少力气的双臂将慕容炎昊紧紧抱住,两个人像连体婴一样抱在一起,同时不断地逸出快乐的笑声。
“我说少爷啊!跟公子在一起的确是很快乐没错,可是这堆东西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放着不管吧!”
定睿很哀怨地抱着一整叠的帐本。最近每天一大早起来,帐房里的管事就黏着他找他要人,烦都烦死了。
拜托!他要的人可是他们的主子,主子耶!他这么一个小小、卑微、毫不起眼的侍从,哪来那份权力说给就给,当他神仙啊!
慕容炎昊瞄了他一眼,心中暗笑。“管事又去找你了?”
定睿忙不迭地将头猛点,期待主子说出些“好吧!我来救你”
之类的话。
不过他失望了,主子不但不救他,还以一副兴灾乐祸的表情回给他一句—“你自己努力。”
怒火直冲脑门,怨气自七窍喷发。
我……别以为主子就很伟大,主子就了不起,我定睿再怎么说都是堂堂一个人,哪天要是真的发达了,看我不将所有的帐房管事都丢、丢、丢到你身上去,让他们像八爪章鱼一样黏在你身上。
瞧那不停冒泡的嘴巴,恐怕连做梦都能听见他们念着:算帐喔!算帐喔……烦都烦死了!
“你在心里骂够了吗?”
慕容炎昊很了解地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将脸埋在帐簿里一声不吭的贴身侍从,倒是挺佩服他不看路也能走得如此平稳的能力。
一张娃娃脸立刻从帐簿里抬起,跟年龄不成比例的俊脸上除了微笑还是微笑。“少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小的怎么敢骂您呢?”
慕容炎昊挑眉。“你若是不敢,我还真找不到敢的人了。”
相处那么多年,他肚子里有几只蛔虫,早就被他摸透了。
“呵呵,少爷别这么说,小的会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