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很明白,若是自己出事,墨澈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羽浮怕他与天帝对上,讨不到半点好,只好留下话给太白,劝他避开锋芒,以作缓兵之计。
他想着,三界六道,诱惑那么多,或许墨澈真的大权在握那一天,早就把他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墨澈面无表情地冷着一张脸,一言不,也不知是听没听进去。
天后被他们这边的动静吓得花容失色,脸色苍白如纸。
侍女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她又惊又怕,生怕墨澈出了什么事,立马派人就去向天帝禀报。
很快,天帝赶了过来,面色铁青,疾言厉色地命人把他带走,还把太白打入了天牢。
太白劫水狱一事闹出动静不小,惊动了天帝,带着天兵天将在赶去抓人的路上。
一路上,天帝怒火中烧,决心借此事肃清天庭规矩,小惩大诫。
只是没想到,来的路上又碰到了天后遣来报信的神官,听说了诛仙台生的事。
他怒不可遏,气得旧伤复,腿疼得走不动,坐轿撵让人抬过来的。
太白的话不无道理,墨澈记于心上。
面对前来抓捕的天兵天将,他没有反抗,束手就擒,一瘸一拐地被人推搡着离开了此地,走过之地滴下一串血迹。
错身而过,他脚步一顿,扭头看向坐在步撵上的天帝,神情冷漠,没有丝毫悔过之意。
一句话也不说,冷冷地瞪着他,赤红的眼里全是滔天的恨意。
天帝见他这样子,当场吐出一口鲜血,神官们惊慌地围了上去。
“君上!”
天后大喊了一声。
墨澈冷眼旁观,见没人管他,便兀自走回了水狱。
这地方他熟。
犯了罪还能在天界之中来去自如的,除了太子殿下,别无二人。
羽浮离开的当天,云宫就频频传出异动。
天色赤红,百兽出巢,万妖蜂拥朝通天之境而来,似乎冥冥之中有他们的指引。
这不是第一次了。
全只因那流光镜中关着的,正是妖族奉为神圣的,拥有至高无上地位的万妖女王。
镜中那位被镇压了上千年,一直很安分。
一来是忌惮羽浮的实力,不敢轻举妄动,二来,那女王也不是个愚笨的,一朝落了下风,便知道偃旗息鼓,在镜中休养生息,亟待合适的时机,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