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给姐姐的生辰礼!”
她摸着那云纱,像极了没有见过世面的乞儿,珍惜的将它收好。
却不知,这是祸端的开始。
母亲带着下人,身后还跟着四位兄长和阿弟。
阿弟首当其冲冲进她的院子,将那一匹云纱拿了出来,怒斥,“你果真抢了阿姐的生辰礼!”
大哥眉眼阴沉,“本以为你乖巧懂事,安分守己,竟然不知你还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二哥沉默不语,瞧着有些病气,可眼底的寒意让她浑身一颤。
她颤颤巍巍的想要解释,“不,不是我。。。”
三哥上前猛地给了她一巴掌,生疼。
比以往任何的打骂都要疼,疼进了骨子里。
“我就知道将你接回来就是个错事,你就是来破坏我们一家人的好日子的。”
四哥吩咐下人将阿弟手里的云纱给剪碎,冷声道:“旁人沾染了的东西,不配再给婉儿用。”
她求救一样的看向母亲。
却听见。
“枉婉儿担心你一人,将生辰宴分你一半,你竟然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这些东西,岂是你该碰的。”
陆云婉可以,为何她不可以?
“是,是婉儿妹妹给我的,她说这是给我的生辰。。。。”
她想要小声辩驳。
换来的却是更难听的话语。
“少将你那一副上不台面的做派摆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婉儿性子纯良,少不更事,被你装腔作势所骗,可我掌家数十载,却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如此心机深沉,此后你禁足梧桐院,好好闭门思过!”
母亲的声音言犹在耳。
所有人都偏向着陆云婉。
无论她如何懂事,却都抵不过陆云婉一句撒娇。
这样得来的东西,留着也是膈应人。
这玉佩上刻了陆云骆的字,当是当不得的,既然不能换银子,她自然也不想留着。
“不要?那我扔了。”
陆云宁作势就要用力扔出去,却被陆云骆一把夺过。
“好,好得很!你且等着!”
陆云骆被气走。
惊蛰哭着将药碗护着,生怕再洒了药渣,影响药效。
“姑娘,六公子平日里是跋扈了些,可姑娘不是说六公子小孩子心性,只需要哄着就好,今日为何。。。”
陆云宁左手手掌疼的厉害,冷汗直冒,不住的开始咳嗽。
惊蛰忙道:“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说了。”
“惊蛰。”
“姑娘。。。。”
惊蛰泪流满面。
“日后,我们不需再讨好任何人。”
惊蛰抬手擦掉眼泪,重重的点头。
无论姑娘说什么,她都会顺着姑娘。
陆云宁左手掌疼的厉害,冷汗布满了额头,却是如释重负般弯唇笑。
惊蛰是侯府里唯一一个,将她的命,当做命的人。
可惜,她太懦弱,让惊蛰因为不小心烫伤陆云婉的手指,而被活活打死。
这一世,她定要护好惊蛰!
既然侯府无立身之处,那她就弃了这侯府,自立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