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带来的东西都拿走,看着碍眼。”
陆云宁冰凉的视线落在那一堆瓶瓶罐罐上。
跟陆云婉一样的东西,用着恶心。
陆云丰抿唇,他素来受到书院同窗夸赞,在家也有话语权,这还是第一次碰壁。
心中有了些恼意。
命令似的开口,“东西我可以拿走,但等婉儿醒来后,我还是会带她来看你。”
“一家人,没有隔夜的仇!”
人一走,一切又归于平静。
惊羽将药抓了很多副,足够吃上十天半个月的,还准备很多药膏,都是顶好的。
陆云宁谢过,询问惊羽花了多少银子。
惊羽闭口不提,又出门一趟,然后推了一个轮椅进来。
“这是王爷吩咐的,姑娘这几日腿脚不便,用得上。”
他也是刚知晓,王爷吩咐了城中最好的木匠,紧赶慢赶,好些人一起赶制出来的。
金丝楠木的。
打磨后有一层淡淡的光亮。
瞧着昂贵。
陆云宁靠着轮椅走了惊蛰的屋里,虽然有些困难,好在是一路没有台阶挡着。
惊蛰趴在床上,闻声看去。
见是陆云宁,立马就要起身。
“别动。”
陆云宁声音柔柔的。
“姑娘,都是奴婢没用。”
惊蛰看见陆云宁,委屈的忍不住哭起来,“都怪奴婢,奴婢就不该答应四公子的,不然也不会连累姑娘。”
“傻惊蛰,快躺好别动,我给你上药。”
陆云宁掀开惊蛰的衣裳,血肉模糊,看的心惊。
好在是没有伤及要害之处。
“对不起。”
“姑娘?”
惊蛰眼泪止住,看向陆云宁,“奴婢不疼,真的。”
陆云宁不说话,暗暗发誓,一定不会再让陆云婉动惊蛰分毫。
疼不疼的,她又不傻。
惊蛰是新进府的丫鬟,自愿跟着她。
因着那一日是惊蛰,便取名惊蛰。
“你放心,今后不会再有今日这样的事。”
陆云婉不会就此学乖,而她只需按兵不动的等着,见招拆招。
她需要有万全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