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自己欣赏的不就是这样的沈皎。
小小的一颗种子扎根在极端恶劣的环境下,不管是沙漠,还是悬崖上的裂缝,她也能开出最豔丽的花朵。
漂亮的玫瑰,本来就是带刺的。
她越傲他越喜欢。
季宴琛用毛巾擦干手,刚準备拎垃圾就听到浴室传来一声尖叫。
“啊!!!”
季宴琛的身影快到出现了残影,不顾三七二十一,他一个飞踢上去就踹烂了门。
“怎麽了?”
他一脸兇神恶煞闯了进来,英俊的脸凝结成冰,鬼要是见到他都得退避三舍。
湿漉漉的沈皎飞扑到男人怀里,声音带着哭腔的轻颤声:“季,季宴琛,有蟑螂。”
季宴琛:“……”
他好气又好笑,他甚至以为天要塌了。
结果只是一只蟑螂就吓到沈皎嘶声力竭,跟只八爪章鱼一样紧紧攀附在他胸前。
果然小姑娘就是小姑娘,乖惨了。
他忍住笑意,拿起浴巾裹上沈皎白嫩的身子,轻拍了她的后背,“别怕,我来处理,你闭上眼睛。”
沈皎紧闭着双眼,其实她小时候并不害怕这些,有段时间沈曼清被苏啖惩罚断了经济来源。
她们住在破旧的老房子,没有电梯,楼上讲话楼下都能听到。
像是蟑螂老鼠随处可见。
那时候沈曼清精神病很严重,一发病就将沈皎锁在一个大柜子里。
沈皎一开始并不害怕,她抱着自己的双膝不哭不闹,等着沈曼清气消了放她出来。
可那天,她感觉自己的脚后跟被咬了一口。
等她伸手去摸,在黑暗中摸到了很多活体的小东西爬来爬去。
沈皎尖叫着让沈曼清放她出来。
可沈曼清出了门,她被迫和那些生物待了一整天。
再出来时沈皎的精神也出了些问题,从此她怕惨了这种生物。
季宴琛处理好了蟑螂,一回头就看到沈皎手指紧紧抓着浴巾,身体因为害怕轻轻颤抖,饱满的胸脯起伏不定,眼睛却还闭得紧紧的。
分明她陷于极端恐惧中,看上去纯洁无辜的小姑娘却诱得人心发痒。
她不放心开口:“弄,弄好了吗?”
身体被人强行拽入怀中,沈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小心翼翼睁开眼睛,却对上一双侵略性极强满含情欲的瞳孔。
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沈小皎,我真想把你弄死在床上!”
勾着男人的脖子,你疼疼我好不好?
花洒还没来得及关,升腾的热气袅袅弥散在狭小的浴室里。
墙上贴着白底暗花的瓷砖凝结了颗颗水珠,涨到饱满的大小沿着光滑的墙壁缓缓滑落,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