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微锁,眼瞳更是冷得像寒冰一样令人惧怕。
大约是感觉到了沈皎的视线,他低低垂眸看向她,“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
冷厉的眸子染上了一抹担心,使得他身上的冷意稍淡,他淡淡的嗓音落到沈皎的耳畔,让沈皎觉得耳朵
酥酥的。
沈皎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在想为什麽每次落寞的时候都能遇上你。”
男人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将她脸颊的一缕黑发轻轻缠绕到耳后,他低而沉的声音传来:“你在危险的时候能想到我,沈老师,我很开心。”
一路上沈皎一言未发。
季宴琛将她抱回家放到沙发上,他拿着干毛巾和药箱出来的时候。
沈皎披着他的外套,抱着双膝蜷缩在沙发一角,身上的裙子早就湿透了。
平时有洁癖的她,每次和他做完,不管再累都会第一时间洗掉身上残留的粘腻感。
可现在的她始终低着头,像是只受伤的小兔子独自舔舐着伤口,看得季宴琛比之前还要揪心。
他轻轻走过去,伸手拍了拍沈皎的后背。
沈皎受惊般一抖,下意识说出了那两个字,“不要!”
像是被逼到极点无路可逃的小兽,从喉咙里发出示威的嘶吼声。
季宴琛从未见过这样的沈皎。
她漂亮的双瞳像是失去了焦点,当季宴琛逼近时,沈皎往后退去。
但她已经被逼到了沙发角落,毫无退路。
她伸手胡乱拍打着季宴琛,“不要碰我!”
季宴琛想到自己在电话里听到的内容,几年前刘司仪差点强暴了沈皎,今晚同样的事情发生,让沈皎想到了那段不愉快的回忆。
季宴琛轻轻安抚道:“沈老师,是我。”
他缓缓靠近沈皎,沈皎的瞳孔一点点变得清晰,倒映出他的模样来。
“季宴琛……”
她小心翼翼确认他的名字。
“是我。”
季宴琛拥住了她,沈皎像是找到了浮木,双手用力环住了他坚实的腰腹,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口。
滚烫的泪水顺着缝隙浸入他的胸前,几乎要将他的心髒灼烧。
她带着哭腔道:“你都听到了,过去我差点被他……”
这是她压在心头的一个秘密,只有当晚参与的三个人才知道。
那之后哪怕她答应了周文言,但她似乎对异性有了隔阂,尤其是目睹了她那晚狼狈的周文言,连碰她的手指都做不到。
加上父母的缘故,沈皎以为这辈子自己都要在恐男中度过。
但见到季宴琛的第一眼,她对他産生了男女之欢的感觉,她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结果那晚很成功。
她终于跨出了那个心结,殊不知刘司仪再次出现给了她当头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