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全子没想到这老东西光顾着偷吃,一点也不上道。他东张西望,看到了泔水桶,灵机一动一把捂住了肚子,支支吾吾:“干爹,我、我肚子疼……”
这场面似曾相识呐。
刚刚还在为肘香陶醉的王大公公,神情逐渐地严肃起来了。
他收起拂尘,扫了一圈厨房的下人,对小全子说:“你跟我来。”
父子俩个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
王得志瞥向小全子:“说吧,那位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托6濯动不动神经的福,现下徐善在五皇子府的名号由徐家女、徐小娘子变成了“那位”
,毕竟五殿下耳提面命过,不许再提她了。
“那边来报,那位昨晚大半夜就掌灯了,到天亮都没熄。”
小全子压低了嗓子。
他们虽不能在宣平坊日日夜夜守着徐家,但不意味宣平坊没有他们的人。徐善昨夜的不正常已经全然落入他们人的眼中,被他们牢牢拿捏了。
王得志道:“展开说说。”
“不是睡不着,就是不想睡罢,左右是心里藏着事。干爹,您说,咱今天有什么大事能跟那位扯上干系啊,还不就是咱家主子……”
小全子只差说懂得都懂了。
他太有福气了,6濯在徐善面前了两回疯,两回现场的受害者都没有他。因此,直到今日,小全子通过道听途说,单纯的认为自家主子和徐小娘子两情相悦勾搭成奸,正在玩着她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的小乐子。
“哦,咱家主子今日解了禁,可以出门了。”
王得志感叹。
“可不是,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殿下和那位都隔好多年了哟。”
小全子扒拉着手指算日子。
王得志啧啧:“那位半夜不睡,就是惦记着你说的这回事,描眉画眼,对镜梳妆呢。”
“干爹说得在理,果然什么事情都逃不过干爹的这双慧眼!”
小全子佩服地树起大拇指。
“嗯,嗯……”
王得志嗯着嗯着突然暴起,举起拂尘就给小全子脑袋一下子,“在理,在理个你八辈子祖宗!你个狗东西,想害死咱家是不是!”
“不是啊,干爹,我没有哇!”
小全子猝不及防,被王得志追打得抱头鼠窜。
王得志气喘吁吁骂骂咧咧:“你个蠢货,你光晓得今日是咱主子好日子,你怎就不晓得今日是天下举子的好日子,考了三天的春闱就在今个结了!”
倘若他听信了小全子的荒唐猜测,跑到主子面前胡言乱语一通,岂不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
徐小娘子能梳妆打扮只为了会见五皇子殿下?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