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啊,那地儿比清河远多了,善善若是远嫁过去可怎么办哟。
怀揣着沉重的心情,徐正卿回了府,一眼看到陪在温氏身边的徐善。
他有些磕巴:“善善,今日怎地没出去瞧热闹?”
“当然是爹和娘最重要。”
徐善含笑,“再说了,他日自有人登府,我去瞧了做什么。”
希望不要登府了,登了他也是不会应允的。
翰林大人避开了这事,他问道:“大郎呢?”
“大哥忙着钻研那块金石呢。”
徐善按了按额角,“自打二哥送与他,他就茶饭不思了,非得把上面刻着的古字推敲出来。”
这钻牛角尖的劲始终都在,不过往金石上使,总比因为考不成会试当不了进士天天自怨自艾好。
徐正卿也就随徐羡去了,“二郎也不在。”
“二哥啊,他出去看热闹了呀。”
徐善道。
徐正卿:“……”
真是一个心大的儿子啊。
他长吁短叹,静候老御医给温氏诊断。老御医摇头晃脑,诊了半天,然后捏着,对着纸,一动不动。
徐善就在旁边盯着他。
半晌,老御医把一搁,纳闷地问:“夫人脉搏有力,正气十足,容色红润,何疾之有?”
“还是有一些小疾的。”
徐善道,“我娘每到春秋分,尤其是夜间就会犯咳疾,已经反复好些年了。”
温氏逼自己咳了两声给他听。
老御医沉吟了片刻,迈步到院子里,走到正房寝间的窗前,看着那里栽种的一株玉兰和一株桂树。
“这不就对了。”
他掐了掐胡子,“兰桂芬芳,对贵府却不见得是件好事哦,移了吧。”
原来温氏是对这两株树的花粉不服。
徐家三口人心头压着的石头一轻,面面相觑,都笑了起来。
“都说了没事没事,偏你们心急,当成好大的事哦。”
温氏嗔道。
徐正卿凑到她跟前,握住她的手:“若不能确保夫人的安康,为夫又如何齐家治国?”
就他们俩肉麻,徐善没眼看,她把装着赛扁鹊大作的小匣子搬过来,给老御医看有无问题。
“妙妙妙!”
老御医看着赛扁鹊的方子,两只眼睛大放光彩,激动的胡子都拽下来三两根,“小娘子是从何处得来的?”
“一个有些交情的晚辈。”
温氏抢在徐善前头说,她怕徐善失了智说是她意中人孝敬的,“他晓得我有咳疾,就送了这些来,小女劝我不要乱用方子乱服药,倒是枉费了他的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