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羌嚷嚷。
鲍桧作为上头有人的人,他是知道一些名堂的。他的亲姐柔嫔传出了点意思,宫里头如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只因皇上重启十八年前兰美人血崩案。
“你懂什么东西。”
鲍桧看徐羌像看傻子,“你往后可不要说我跟你一起去过城西深曲,见过什么赛扁鹊。”
“怎么地,小国舅是觉得被赛扁鹊迷晕了,太丢人?”
徐羌哈哈大笑,“你丢人的事多了,哪差这一件,你之前还用五十两输给我的五十文呢!”
“瞧瞧,这是什么。”
徐羌拍了拍包裹,“你的五十两啊,我去赌场都得带着这东西,给我的兄弟们看一看瞧一瞧,这是小国舅输给我的!”
鲍桧脸色漆黑,气急败坏追着他喊:“徐羌,你不要欺人太甚!”
徐羌理都不理他,猖狂地蹿进赌坊。
一片烟雾缭绕中,徐羌跟人比大小、斗蛐蛐,逐渐入迷,忘乎所以。
“来,还有谁不服,一起上!”
徐羌挥着手,得意叫嚣,另一只手摸了摸身边空着的凳子。
他心里一轻,好啊,那破五十文总算被鲍桧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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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方定,京中风云又起。
起先是南方有河流枯竭,露出底下的石碑,上头刻着称赞平王的话。接着是北方有天降祥瑞,降落之地恰与平王的生辰八字相合。而后是西域进献美姬,美姬在宴会上一舞之后直接跌落到平王怀里,而美姬先前自称“只愿配世上最厉害的男子”
。
这一桩桩、一件件,直接让老皇帝病了。
好大的雨,摧枯拉朽。京城天幕低沉阴暗,似被淹没。
何辅的脸像是在雨水中浸泡多年一样惨白可怖。
“王爷,你冲动了。”
平王道:“我等不了。”
“这么多年都等下来了——”
“正因为如此,我才等不了了!”
平王陡然起身,“兰美人都是多少年前的往事了,他还查。他知道自己年老无用,越容忍不了年轻儿子的强壮杰出,我当其冲。我必须提前难,不能功亏一篑!”
“王爷,你的委屈、你的焦虑老臣知晓,这一路可都是老臣陪你走过来的。”
何辅道,“你明知陛下忌讳什么,偏偏还如此行事,你应当跟老臣先商议再行事。”
“够了,外祖父。你总当我是幼童,可我如今已是万众归心的贤王。”
平王拂袖,“你如此不悦,却不知是因为我贸然行事,还是因为我纳了西域美姬。”
何辅闭了闭眼睛:“王爷多虑,毕竟王妃多年无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