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不说话了,云潇轻轻揉了揉我的脸颊:“薇薇,怎么了?”
我没敢说,恋爱第一天就提这些,总感觉不是好兆头。
我再不去想这些不好的事:“云潇,为什么我能看懂镇宅蛇的命格盘?”
“薇薇,你对命理很有天赋,这很少见。”
云潇抱着我,像是小孩子得了稀奇的玩具,“一般只有修为极深之人,才能在一定机缘下窥得一线天机。就连我也只能在调出命格盘后,才能管中窥豹,看个一知半解。你却一眼就能看明白。”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我以后是不是可以靠算命家致富?”
云潇摇头:“命数不能常看,修为不足、定性不够、心性不坚,看多了旁人的命数,太过悲天悯人,想要普度众生,最后非但谁也救不了,还会祸及自身。”
我突然想起了庙宇之中的神明。
每一尊都高高在上,俯视着芸芸众生。但众生皆苦,万事皆难,神迹却少之又少。
看我迟迟没出声,云潇以为我在担心自己,宽慰我:“偶尔看一下不要紧,尤其是为镇宅蛇看看子嗣这种无关紧要的事。给他个盼头,助他修行、劝他向善,也是好事,不会招来灾祸。”
云潇办事一向有分寸,我自然信他。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就是想起了之前看我自己命格盘时生的事。”
那事让我心有余悸,至今提起来都觉得脑袋还疼,“是不是不能看自己的命格呀?”
“修为到一定程度后,其实能感知到一些与自身有关的祸福。即使是凡人,偶尔也有这样的机会。”
我觉得自己有这样的经历:“比如说走出巷子时没来由地停了一下,结果一辆车就冲了过去。如果没有这个停顿的话,我就会被那辆车撞飞。”
云潇颔:“这也是一种感知。其实没有人能看到自己的命格盘,你上次能看到,也算是因缘巧合。而且……”
他皱起眉头,“上次你看命格盘后生的事很奇怪,只能感觉到有股很强大的力度在阻止你看下去。这种情况,通常只有命格主人的修为远高于窥探者之时才会生,那个邵雨溪就是因此而死。”
“可我没有修为。”
我说着不甘心地搓手,试图再搓个小火球出来,然而一无所获。
云潇也一头雾水:“所以很奇怪,连我也无法窥探你的命格。”
我的命格大起大落,最后只堪堪落得一线生机,说不上好。但这个不好中,同时也夹杂着“富贵无双”
这样极好的字眼。
至于云潇的命格,则是个死局。
我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命格:“云潇,你上次说你不信命,可以改命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