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白瞳孔紧缩成针,浑身一颤,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妈,我错了!我答应你,再也不喜欢她了!求……求你了,别给她看!”
少年抓住女人的裙摆,吓得瑟瑟抖。
沈曼姝望着旁人眼里优雅矜贵的二少爷,如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心里便感到一种变态的满足。
她满意地收回手,俯身摸了摸少年的头:“乖儿子,感情是你事业的绊脚石,你日后若想坐稳祁氏的继承人,就得断情绝爱!”
少年点头如捣蒜。
却在心里冷笑,这女人表面打着为他好的名义,其实确是在满足自己变态的掌控欲和私欲。
她被秦凤兰欺压在头上了多少年,被祁煜尘骂了多少年的后妈、小三、狐狸精。
这积怨太深,深到化作一种变态的仇恨,泄在他身上。
就在女人心满意足起身时,少年陡然站起身,眯起眼,眼里寒光乍现:“妈,你也不想被爸知道当年评教授时去过张校长家的事吧?”
女人呼吸几乎是一窒,惊恐地对上一双寒意沁骨的眼睛:“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事的?”
该死的,要不是当年她耍了不正当的手段,怎么可能当上s市的顶尖学府的教授?
要不是祁盛喜欢有书卷气的名媛,要不是她想拼了命的在他面前证明她比秦凤兰那个泼妇聪慧,她何苦于此?
女人嘴唇血色全无,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出一个头多,精致阴戾的少年,竟无端生出陌生的惶恐来。
“慕白,你……会替妈保守这个秘密的,对吧?”
祁慕白悠悠然笑了,俊美的脸庞是捉摸不透的诡笑。
他步步靠近面前端庄优雅的美妇人,修长的身躯笼罩下一层阴影,“自然是,看妈您的表现了啊。”
最乖巧温顺的语气。
却说着最令人胆战心惊的话。
沈曼姝浑身冰凉,自己这个儿子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变了,女人哪里甘心被自己亲儿子拿捏,勃然大怒,扒开书架后面的柜子里将一个仪器拽了出来——
电击休克仪。
被用来重度抑郁症患者治疗的仪器,此时被用来惩罚在一个少年身上。
这个让祁慕白噩梦了十余年的东西。
每当他午夜梦醒,吓出一身冷汗时,还能感受到4o毫安的电流如针刺般扎过太阳穴的痛感。
“你说什么?跟妈再说一遍,嗯?”
仪器的两个尖端如两把小锤子狠狠捶着少年的太阳穴,看着他痛得浑身肌肉都在抖,女人笑容越来越狰狞。
祁慕白觉得大脑轰然炸开,强劲的电流电得他眼睛都睁不开,痛得失声,他掐住女人大腿的手指泛白,身子如筛糠般抖着,“妈!不……不要!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哪错了?”
女人吹了吹指甲。
“唔……我不应该挑衅您!不、不应该……”
祁慕白死死咬着牙,嘴里已经血腥一片,他强忍着大脑白光漫过的阵痛,那感觉几乎叫他昏厥,“不应该喜欢她,不应该暗中设计大哥……我错了,妈!真的错了!!”
在女人看不到的视野里,他手指迅在手机屏幕上凭着记忆打了几个字,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读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