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刚才我已经帮你转告给小乐了。”
电话那边的杜亦星说着顿了一下,“然后才又打过来的,你先别挂嘛。”
奶声奶气的回答逗乐了周婉言。
“跟谁撒娇呢。”
但她的声音还是冷淡得毫无波澜,“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还多了个员工。”
说着抬眼看了一眼门外的小乐。
小乐正注视着办公室里老板一举一动呢,害怕真打扰了她,倒霉的还是自己。
结果却一瞬看见自家老板如冷冷终月化雪层般笑了起来。
接到周婉言给她的眼神,她立马点点头表示刚已经把需要修订的交代下去了,然后才赶紧转头做自己的事情。
想着,不是啊,既然已经关系这么好了,怎么连手机号都没有。
……
夜晚这个名词在冬天更纯粹。
即使满是星星的时候,一抬头也会不自觉地感慨深邃天空的纯正黑色调。好像被它包裹着,即使做些没头脑的傻事,也可以被原谅。
杜亦星看着自己手机上已经拨出去的号码,听着绵长的忙音抱着头后悔起来。
果然,还是太心急了吗。
谁知屏幕一闪,周婉言的声音传出来,“喂。”
“我是杜亦星。”
“嗯。”
他像做错事一般,声音带着些忐忑,“我在你家楼下,我????????????”
“我看到了。”
看到了?杜亦星往后退了两步,望了望高处的窗边,没有亮灯啊。
“右边。”
应声他转头,看见周婉言一手抱着一瓶牛皮纸包着的红酒,一手握着电话正朝着他走过来。
她散着头,只套了件宽松的毛衣,一半的手都藏在毛衣卷起的袖口里,棉质的半身中长裙在冬日夜晚的寒风下,随着步伐轻轻舞动。
杜亦星挂了电话迎面走过去,刚一靠近就听见她问,“有什么事吗?”
不管她是不是公式提问,他的表情不受自己管理地笑着。
无意识地伸手想接过她手里的红酒,手在空中顿了一下。想着这样会不会太不知分寸了?又收了回去。
“你刚回来吗?”
周婉言看着他的不知搁在哪里才好的双手,忍着笑意,“你不觉得你对前辈,还是说老板?说话太不尊敬了吗?”
“我下午那是????????????诶,算了,您刚回来吗?”
“不是”
,她差点笑出声来,嘴角弯起,换了只手抱着红酒。
“刚出门买了它。”
所以才忘了穿外套啊,都要冷死了,还恰巧遇到你来堵我的路。
接着一阵不识趣的寒风又吹来,周婉言一噤扯了扯袖子。
然后就看见杜亦星拉开了羽绒服的外套拉链,正想着千万别脱下来说要给她穿,这负担感也太大了。
结果杜亦星只是两手把羽绒服撑开,从她的正面蹦到了刚起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