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话音刚落,被落在后面的安常在才喘着粗气姗姗来迟。“皇上,莞姐姐是有冤屈的。”
皇帝看着底下一溜三个脊背挺的笔直的三个女人,眸中暗光闪过。
皇后面上依旧温婉大方,倒是华妃气哼哼的将头瞥向一边,眼不见心不烦。
半晌,颂芝急匆匆的呈着一叠信件跑了进来,“皇上,娘娘,莞嫔的罪证找着了!”
‘不是吧,真要害我?’瑾瑶瞬间瞪大了双眼,‘果然人心险恶!’
华妃拦着颂芝又挡在了苏培盛的面前,率先拿起一封拆开了看,纤纤玉指随着华妃一目十行看完都禁不住颤抖了起来。
华妃看完立马转身亲自将这些罪证端到皇帝面前,“皇上你看,这个贱人果然要害臣妾的瑾瑶!”
皇帝半信半疑的也拿起了一封信,入目娟秀的字迹确实是莞嫔的不假。这下皇帝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人证物证俱在,他就算是想要高高拿起也不能轻轻落下了。
皇帝一把将这些信件摔到莞嫔面前,“你还有何话要说,身为宫妃却谋害皇嗣,罪加一等!”
莞嫔不可置信的将地上的信件捡了起来,沈眉庄更是不相信自已的嬛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拿起一封信看了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这绝对是一个圈套!眉目交锋,两人瞬间明白了彼此的意思,只有安陵容在一旁盘算着该如何为自已脱身。
“皇上,嬛儿的性子您是知道的,她哪里就是这种心狠手辣的女子,”
说着还看了华妃一眼。
瑾瑶:?点我额娘?
“定是有人嫉妒嬛儿盛宠不衰,存心嫁祸,还望皇上明查,还莞嫔一个公道。”
华妃又被气笑了,抬起手掌忍不住为惠嫔的说辞鼓掌。
啪,啪,啪。
华妃高傲的走到莞嫔和惠嫔两人面前,如蟒蛇般具有攻击力的眼眸只略微扫了一眼安常在便叫她再也无法抬起头来,华妃居高临下蔑视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冷冷开口:
“惠嫔还一张伶牙俐齿,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惠嫔也不忘为这贱人诡辩,当真是姐妹情深。”
华妃话头一转,“皇上,依臣妾看,谋害瑾瑶一案之中,少不得惠嫔也为莞嫔出谋划策,惠嫔的住处怕也不如想象之中干净!”
“华妃娘娘何必这样血口喷人,眉姐姐只是为臣妾申冤,何来的帮凶之说,倒是华妃娘娘,不分青红皂白便来臣妾的住处好一番搜寻!”
莞嫔坚毅的看着华妃娘娘,虽然跪着,但自有一番傲骨,莞嫔跪着向前两步,“皇上,这之中疑点颇多,求皇上明查,还臣妾一个清白!”
皇帝看着底下哭闹做一团的女人孩子,听的头都要大了,倒是皇后贴心,察觉到了皇帝的烦心,小声的为莞嫔说好话,“皇上,臣妾也觉得莞嫔不是这样狠毒的人,这案子不妨慢慢的查,查它一个水落石出才好。”
皇后虽然是看着皇帝说话,但是也一直注意着跪在底下的莞嫔,皇后几乎都要压抑不住自已的笑容了,姐姐,你终究还是要输给我的。
皇后眼眸流转,一丝寒光划过,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一丝莫名的微笑终究还是没按耐住,但只出现了那一瞬间。
正当皇帝思考该把莞嫔送回紫禁城关禁闭还是直接幽禁在圆明园的时候,周宁海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凑在华妃身边低声说着什么。
皇帝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华妃的神色,华妃眉目之间的喜意不似作假,“华妃,怎么了?”
华妃立马高傲的走到莞嫔的身边,对着莞嫔露出玩味一笑,然后转身对着皇帝说道,“皇上,臣妾知道了莞嫔害瑾瑶的动机。”
“周宁海,去,把东西拿过来。”
华妃回头吩咐道。
“是。”
莞嫔不解的看着周宁海又急匆匆的走出去。
华妃对着皇后露出嘲讽的笑,“皇后是后宫之主,怎么会连先皇后的遗物都保管不善呢?”
“你说什么!”
皇帝一声暴喝,紧接着就是珠子迸溅散落在地的清脆声音。
皇帝惯常在手中把玩的手串被大力扯断了绳子,皇后脸色骤变,随即起身,“皇上,臣妾不知华妃在说什么。”
疑点
华妃心中大笑,嘴上终究还是要给她这个皇后几分面子,“皇后娘娘不妨等等就知道了。”
一时间,殿内所有人心思各异,莞嫔和惠嫔相互安慰彼此,安常在想着该怎么给自已脱身。
华妃为能彻底惩处莞嫔高兴,皇后看着事态往自已设想的方向发展心中也是满意,皇帝看着这些女人之间的暗流涌动无奈的转动右手拇指的扳指。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周宁海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
当皇帝看清托盘上的物件之后,目光之中盛满了怒火,只听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冰冷的语气在这三伏天里都不禁让人打寒颤,“皇后,纯元的遗物不是一向都由你来打理吗,为何会在莞嫔这里。”
皇后面上也是大吃一惊,“怎会如此?”
皇后转身便也跪在了皇帝脚边,“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姐姐的遗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皇帝冰冷的目光移向莞嫔,莞嫔闭了闭眼,只觉得浑身发冷,究竟是谁要如此害她!心思竟然这般歹毒,连先皇后的遗物都拿了出来。
“莞嫔,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莞嫔先没有着急为自已辩解,而是探究的看向华妃和皇后。华妃面上全是得意,皇后心绪难辨,不过她可以笃定,皇后和华妃绝对不会联手,所以这次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