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月没有听进去,药性上头的她只觉得烈焰焚身,迫切地需要冰凉的东西降温,于是在对方怀中难耐地扭了扭身子:“给我水。。。。。”
慕广君知道这是问不出任何事情了,姜知月的状况很差,几乎被药性折磨的神志全无。
一只手摸到了温热的液体,慕广君看着满手的血迹,微微蹙眉。
这伤口。。。。。也许是她自己划的。
为了保持清醒,不沦为欲望的奴隶,这个在他怀中显得娇小可怜的少女是如何狠心对自己割下一刀又一刀的呢?
慕广君无端感到心中有些酸麻,他不知道这种情感叫心疼。
而就在此时,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衣带,随后就像拆开一份礼物般,迫不及待的想在光天化日之下给慕广君解衣。
药性上头的姜知月迷蒙着一双好看的眼眸,嘿笑着望向男人,另一只手摸上对方宽厚结实的胸膛:“美人。。。。。让我好好疼你。”
慕广君多年的礼仪修养,装出来的温良恭俭在姜知月短短一句话中彻底破功。
一旁的车夫誓,自己从来没见过主子这样能黑成锅底的脸色。
男人凤眸危险的眯起,戳了戳对方的脸蛋:“你好好看,我是谁?”
那声音中带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但姜知月听不出来,被美色糊住双眼的她还探起身子,奋力地在那薄红的唇瓣上,吧唧一口!
一旁的车夫惊呆了,下一刻立马转身,仿佛什么也没看见般。
慕广君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的卡壳了一瞬,进来前及时分开了二人的距离。
随后他将人横抱起,又解下外裳,仔仔细细地裹住少女。
姜知月不满的嘟了嘟红唇,溢出几声细碎恼怒的声音:“热。。。。。难受。。。。。”
慕广君深吸一口气,尽量温和语气:“我带你走。”
“我会帮你的,但你要忍一会儿。。。。。就一会儿。”
随后他抬头,对车夫道:“回府!”
说着,抱着人便进入了车厢。
车夫点头,也不敢耽搁,待里面的人坐稳,便扬鞭策马。
“驾——”
随着车夫的厉喝,马蹄扬起尘土,将所有抛却脑后。
除了心急火燎,在他们走远后才姗姗来迟的太子一行人。
师昀清手持马鞭,狠狠抽了一鞭子身旁的婢女:“贱人,废物!”
那一鞭子抽到婢女背后,很快便泛起火辣辣的疼,她却一声不敢吭,只是仓皇地东张西望着,仿佛在找什么人的身影一般。
但环视周围,都没有姜知月人影时,她有些绝望甚至癫狂了起来。
那婢女正是被姜知月挟持的,此时花颜失色,汗出如浆:“殿下,我誓,她那时候跑到这一地带了。”
她那时看姜知月神志不清,故意给她指了条相反的路径,这条道上从来人迹罕至,没想到这都能被姜知月好运跑走!
师昀清看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连一个中了药的闺阁小姐都能被她跑掉,你又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篓子?”
婢女脸色一白,扑通跪下,不住的磕着头,在师昀清愈冰冷的目光中,一声不吭地把额头嗑出了淋漓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