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上,他是公认的京城第一;家世上,靖安王府手握实权,这些将来也会是他的;性格上,只要姜知月想,他可以伪装出千千万万种她喜欢的模样出来。
所以。。。。。为什么不能是他?
他很想问这个问题,却被少女回避的态度和侧过的脸给挡在了嘴边,久久无法说出。
称心如意。。。。。。世上又有几人能真正如意呢?慕广君苦笑一声,大抵不会是此刻的他。
“我明白了。”
姜知月疑惑,不知道对方明白了什么。
但说出可以的是她,临时反悔的也是她,莫名的羞愧让她开口:“对不起。。。。。”
倘若拒绝是一捧浇在慕广君头上的冷水,这声对不起便是锋锐无比的刀子,刃过他的心中,将那颗悲伤的心剐成片片。
身旁的温度消散了,原来是慕广君站了起来。
姜知月看他脸色异样难看,阴沉着脸,轻咬唇关,仿佛十分不开心的模样。
她不知道慕广君的不虞从何而来,但低气压使得她本能地选择了不出声。
慕广君轻舒一口气,柔和了语气:“既然这是你想要的,那也无妨。”
“左右我们本来便是各取所需的联姻,说来惭愧,最初是我心思狭隘,所以才顺势认下了这门亲事,只是为了破坏太子的谋划。。。。。你会怪我吗?”
姜知月都有些糊涂了,但还是顺着他说:“怎么会怪你?若不是世子你出手相助,我的声名便要败坏到极点,说不准还会被家中继母恶意磋磨。”
慕广君冲她笑了笑,笑容有些勉强和苦涩:“我去书房睡好了。”
他用一杆约一尺长的缠金秤杆挑起他深埋心底呵护之人的红盖,却还是没能得到称心如意的结果。
一切都是自作多情,往昔历历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人在陷入低落情绪时,总是无暇顾及太多细节上的微末,慕广君冷静了十几年,今日却难得糊涂冲动。
姜知月看了看婚床,心想这床挺大的啊,容好几人睡都绰绰有余,何必跑到书房睡呢。
可能是慕广君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吧。和慕广君思维不在一个频道上的姜知月如此想。
不知道心碎的纯情少年心里想了什么,姜知月只觉得心中舒缓,松了一口气。
她还是没能做好准备,不过维持这种和平的、互不侵犯的关系也不错啊。
平心而论,和这个人的相处让她感到舒适,她也知道慕广君在对待她这方面是个谦谦君子,将来双方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倒也不错。
至于要是以后慕广君遇到了心爱的女子想要给对方名分,自己这个正妻变得尴尬。。。。。姜知月觉得自己也会成全他们,前提是慕广君帮自己下半生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