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月不知道和这个陷入了奇怪痴笑思想的丫头说些什么了,只知道她的解释都是苍白的,只能叹息一声,不做解释。
反正事实摆在那里,慕广君一整晚都没有逾矩半分。
当然,说给下人们听,解释他们孤男寡女同躺一张床上,名正言顺的夫妻却什么事情都没有生,显然也是一件极不可思议甚至会引来不可置信的笑声的一件事。
不若就这样将错就错,说不准这样,外面和府内那些‘王爷王妃感情不和’的流言也能慢慢不攻自破。
想到这,姜知月也放弃了嘴皮子功夫,只是说:“梳洗吧!”
“小姐,奴婢来扶您起来!”
初夏笑着来搀扶她,眉眼之间满溢喜色,神采飞扬,似乎主子承宠对她来说也是一荣一俱损的事情。
她嘴上还念念叨叨:“听有经验的嬷嬷说过,这类事情初次后,女子总是不胜体力,弱柳扶风的,需要精细照顾,毕竟。。。。。。”
“好了好了,莫要再说了!”
姜知月简直头皮麻,光天化日之下差点被自己侍女科普两性知识,哪怕她的灵魂来自现代,也有点承受不住如此明显的开大车。
初夏又是叹笑又是护着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对门外一个低眉顺眼守门的丫鬟吩咐道:“你进去把那个东西取来收好。”
姜知月在旁边疑惑了一声:“什么东西要取?”
谁料初夏给了她一个你懂得的眼神,神情暧昧,挤眉弄眼的:“就是‘那个’!”
姜知月:。。。。。。
她无意在这打哑谜,但看那丫鬟领了命令进了内室,也便不想追究什么了。
她准备把注意力重点放到别的事情上,譬如正经事情。
用青盐沾柠檬汁水调和成的牙膏净了牙齿,又哈欠连天的在初夏和一干侍女的帮助下梳好了繁复的髻,穿上了层层精美绣工织巧的衣物,姜知月的一天平平无奇地开始了。
而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领了初夏神秘命令的小丫鬟正惶恐地在她的床铺上翻找着。
而当她终于在角落里找到那块至关重要的白布,并暗松一口气摊开查看时,表情又僵愣住了。
那块如新雪般的白练上,毫无血渍。
可昨天王爷明明宿在了王妃这里,怎么红帕上会毫无痕迹呢?
不敢想象的丫鬟翻开床铺,仔仔细细,一寸寸地翻找查看着,似乎急切地想要推翻自己可怕的想法。
可惜,翻遍了整张床铺,她也没有找到自己希冀的那一小块血红干涸的痕迹。
丫鬟的神情凝重而惶恐了起来,她不敢想象将这件事汇报给初夏之后,她的命运会如何。
可是,可是明明王爷昨天宿在了王妃这里,理应,理应。。。。。!
此事她才恍然醒悟般反应过来,哪怕她如实汇报,初夏那个王妃的贴身侍女,她们这些小丫鬟的总管事也不会轻饶了她的。
不管真相如何,她无意间戳破了大人物的秘密,初夏若是知道了是不会让自己好过的。轻则一顿敲打,重则让她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想到这,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