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宝儿帮岳轻屏请了半天假,午后要及时赶回去打尖儿。
岳轻屏去了趟巨鹿钱庄,多取了一些银票,在钱庄等待的时候她见到了一些怪事。
钱庄里面经常抬出一些沉甸甸的大箱子架到几辆马车上运走,原本的掌事也换了个年轻人,掌房先生只剩了一个。
她并没有多做考虑,取完钱就去了红灯街。
红灯街上一片繁华,各类商铺一应俱全,就连街道两旁也有不少摆摊的。
行人大多是一些看上去壮硕的劳工,另外则是一些衣着寒酸的平民男子,至于女子大多是红梦楼的底层娼妓,来来往往,也不顾风俗,嬉笑怒骂着带起一阵脂粉味道。
偶尔一些手头短缺的家雀,抛出个媚眼,然后把衣袖一解开扔到地上,哪个男子有意向,就捡起袖巾低声问价。
觉得价格合适,两人就去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来一段没羞没臊的街边苟且。
帐篷外面是行人,帐篷里面是洞房,此等刺激之事,倒是让一些男子乐此不疲。
甚至有些姿色稍好的女子帐篷前,长长的排起了队伍,这种地方的快餐半个时辰为一次,女子一上午下来能赚不少银两。
岳轻屏听着帐篷里穿出来的销魂叫声,顿时觉得这地方确实有些开放,往往路上的一些男子,走着走着就走不动了,被声音激的有些赤红,然后袖子一遮脸,自觉在后面排队。
生意的好坏也与这声音是否婉转有关系,岳轻屏现这声音好听的帐篷前明显排队的人更多一些。
正要迈步经过帐篷区,突然间耳朵里传来一愤怒的女子叫骂声。
“你这男人!有了花柳病还来上我,莫不是想害死我不成,赶紧滚出去!”
一个**的女子,拿着擀面杖敲打着一提着裤子的男子到了外面。
“幸亏老娘眼尖,要不然还真让你脏了身子,拿着你的钱,滚,再来这里,我们姐妹非得打断你的腿!”
女子辩驳道,有心说明自己的身子没有染病,不想影响接下来的生意,另外则是警告这个患病男子不要再想来这里祸害她的姐妹们。
听到这话,不少帐篷里都伸出来女子的脑袋,表情都比较怪异,仿佛极力忍受着什么。
两扇布帘夹着脖子,整个布帘都一颤一颤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施工打桩一样。
这些女子都挑着脖子深深看了一眼那得了花柳病的男子,牢牢的记住后,马上缩回脑袋,帐篷里面又继续响起女妖的嚎叫。
岳轻屏愣了愣,迈步离开,来到了一家写着“店宅务”
的铺子。
从铺子里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拿着一份凭证,三年的租赁花的银两倒不是很多,毕竟不是买,还是比较合算的。
前头一个伙计打扮的十八九岁男子带路,他不时回头看看岳轻屏,脸色微红,看样子他还是红灯街的老实人,对“爱情”
还有一些憧憬。
“这位姑娘,您眼光真好,那个院子可就在嵊水畔,无论是为了洗衣做饭取水,还是平日里来湖边赏景都很方便!”
那男子虽然长得面相普通,但是挺会说道,一路上东扯西扯的也不觉得无聊。
嵊水畔,距离红梦楼也就只有五六百米的地方,一个院子坐落在这里。
木门没有涂漆,上面有雨水侵蚀的痕迹,那店宅务的伙计熟练的用钥匙开了门后,稍微介绍了一下就把钥匙塞给岳轻屏小跑着离开了。
院子倒不大,一间正房带两间偏房,东南角还有个耳房,东北角有个柴房,柴房里面有个大灶台,院子西侧靠着院墙的地方垒起了一个小小的厕所。
院子正中央有个低矮的枣树,如今季节,上面的叶子早已经脱光。
院子门口到三个房间各有一条石板路,其他地方则是小石头围成的花坛,如今也由于天气寒冷,显得有点荒芜。
进入房间一看,觉得窗明几净,看样子经常有人来打扫,满意的点点头,等心兰过来,添些被褥就能住下了。
出门锁好之后,岳轻屏便快步朝客栈走去。
客栈门前,那小和尚慧空又端坐在那个青石之上,模样慈悲却增添了一些不同,至于哪里不同她一时之间也看不出来,只是觉得有些怪。
慧空端坐如青松,在寒风中也不见他挪动身体,想来这慧空身体已经在庙里锻炼的不惧寒暑。
见岳轻屏过来,小和尚又诧异道:“岳施主,你的模样怎么一天一个变化?!”
“嘻嘻,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么?”
“什么⊙??⊙?”
见慧空一脸呆萌,岳轻屏忍不住向前捏了捏他的鼻子道:“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啊!”
慧空一扭头就挣脱了魔指,“确实比以前好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