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粥分给了一旁的乞丐,拍了拍手起身离开。
正要转身离开,远远便看到一个灰色身影,头顶光亮,即使是个背影,也是修长挺拔,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秦陌芫靠在树上,唇畔微挑,“还挺有缘,既然见了,她不调戏两下怪不得劲的。”
李虎诧异的看了眼自己老大,“少当家,怎么不走了?”
“待会,我乏了。”
她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李虎登时神色有些暖昧。
莫不是昨晚老大和青军师又大战了一夜?
看着李虎暧昧的神色,她一巴掌拍向他的后脑勺,“随意腹诽老大,去围着整个县城跑一圈,跑不完不准回来。”
李虎脸色一苦。
“少当家……”
“怎么,想赤光了跑?”
“我现在就跑!”
李虎苦逼的开始跑圈。
秦陌芫看着和尚打好粥走向远处人少的河边坐着,优雅的喝着碗里的粥。
怎么和尚和青锦誉一个德行,一个土匪,一个和尚,整这么优雅做什么?
她弹了弹衣裳的灰尘,拾步走了过去。
白皙修长的手指端着化缘的碗,左手握着佛珠,俊美容颜云淡风轻。
秦陌芫啧啧摇头,这模样做和尚真的太可惜了。
她轻咳一声,阻挡了上方照在和尚身上的暖光,微低身,“和尚,我们又见面了。”
端着碗的手顿了一瞬,和尚淡然的喝了口粥,对她视若无睹。
秦陌芫一撩前袍坐在他身侧,单手撑在膝盖,笑眯眯的看着他喝粥,“和尚,你怎么还在县城?难道你给死人度了三天,把人直接度投胎了?”
和尚依旧轻抿着粥水,对她的话语置若罔闻。
小溪边,一个土匪,一个和尚,一个喝粥,一个说话,竟然莫名有些和谐。
说了好半晌,秦陌芫喉咙有些渴,和尚也不带回一句的。
她直接抢过和尚的碗,将碗底的最后一口给喝了。
和尚薄唇微抿,冷淡的看着她,一双黑眸静若秋水。
秦陌芫爽快的擦了下唇角,看着碗边,忽的一笑,“和尚,我们共用一个碗,你说这算不算间接接。吻?”
于她的调。戏,和尚只是接过碗,清冷低沉的声音好听的响起,“你喝过的那一边方才被一个小乞丐兄弟喝过。”
什么?
那……
秦陌芫“呸呸”
的吐着,用手背狠狠的擦着唇,直到唇红差点破皮。
她追上和尚,眉宇轻蹙,“被别人用过的碗你不介意?”
和尚将碗在小溪里洗了洗,冷淡的回了一句,“在我眼里,众生平等,为何介意?”
“迂腐,榆木!”
她恼怒的怼了一句。
和尚转身离开,朝着官道走去。
那身形修长,举手投足间,清风云淡,却又透着一丝仅有的矜贵。
她追上去走在他身侧,“和尚,你是要回凤城吗?咱两同路。”
她在和尚耳边不听的说话,却没得到和尚一个字眼。
秦陌芫依旧笑眯眯的,不气不恼,继续说。
从晌午走到黑夜,一直到了半夜,和尚走进一间破茅屋,拍了拍一团草的灰尘,然后倒在上面睡觉。
秦陌芫抿了抿唇,简直了,真的是半天打不出个屁来。
她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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